司寒庭心下发软,气息逐渐滚烫:“先去医院。”
姜岁岁深吸一口气,扶着他上车。
司机一看受了伤,一脚油门踩下底,直奔最近的医院。
司寒庭背部受伤,碎片还扎在肉里,不能靠在软椅上。
姜岁岁干脆让他趴在自己腿上,抬起小手,颤抖着覆住了被血浸润的西装:“我一定会让向明月付出代价的。”
司寒庭是她的男人,如今受了伤,她怎么可能不心疼?
司寒庭眉眼泛着一层白,轻轻地啄了啄她的掌心:“小宝如果心疼我的话,亲亲我,我就不疼了。”
姜岁岁心下一酸,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这回事儿?
司机识相地升起了挡板:“……”
这动作熟悉的令人心疼。
姜岁岁无法拒绝,低头,轻轻地含住了他的唇瓣,动作轻柔,透着无尽的心疼,愧疚,爱意。
司寒庭很想回应,奈何伤口疼得厉害,他抬起手,轻轻地按了按她的后脑勺:“真乖。”
姜岁岁眼眶发烫,越发生出了几分心疼,“对不起。”
是她连累了他。
司寒庭含住了她的唇瓣:“比起对不起,我更喜欢你说爱我。”
对不起,他不需要。
姜岁岁攀着他的脖子,小心翼翼地避开伤口,亲了亲他的耳垂:“我爱你。”
司寒庭心口震动,若不是时机不对,他下一秒,都可能将她吃干抹净。
医院就在附近,短短几分钟,司机却觉得格外漫长。
抵达医院,司机下车,打开车门:“九爷,太太,到了。”
“好。”
两人搀扶着司寒庭去了急救室,医生看到他背上的伤口,倒吸一口凉气。
“咔嚓咔嚓”,手起刀落。
高定西装被剪成了碎布,里面的白衬衫早已经血肉模糊,数十块花瓶碎片扎进了肉里,其中有几块格外严重。
受伤范围很大,几乎占据了大半个背部,现在还有血水不断涌动。
衬衫,西装都被浸泡过,透着可怕的血腥味。
姜岁岁看到这一幕,眼圈红得都能滴出血来。
司寒庭是一个极其擅长忍耐的人,医生帮他取出碎片,清洗伤口,擦药,包扎,花了接近三个小时,他一声不吭。
期间医生询问需不需要止疼药,他都拒绝了。
姜岁岁坐在床边。
看着他因为她受伤,痛苦到了这一步,姜岁岁再一次深切的感觉到了心疼,不输给上一世,亲眼目睹司寒庭自杀时候的痛苦。
她抬起手,轻轻地覆住了他的眼睛,滚烫的眼泪不断往下掉。
司寒庭拉过她的手,亲了亲她的掌心,娇嫩滚烫。
似乎在说,别担心,不疼。
姜岁岁越发心疼,对向明月更是生出了杀心。
“九爷的背部伤的很严重,需要静养一段时间。”
医生包扎完,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
姜岁岁擦干眼泪,送走了医生。
回来的时候,司寒庭已经睡着了。
他失血过多。
再加上疼痛,早已经到了极限。
姜岁岁坐在床边,帮他轻轻地盖上被子,又怕压到伤口,干脆用手撑着被子,留出了一定的缝隙。
姜岁岁趴在床边,一双水眸直勾勾地盯着司寒庭。
她昨晚被折腾的够呛。
白天拍摄了几个小时,又折腾了一通,早就累得不成样子了。
此刻她放松下来,闻着司寒庭身上的味道,沉沉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