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默坐到了司机旁边的位置上，大部分的东西散布在她脚边。

预计将近一小时的车程，她告诉司机叔叔下车地点后靠着车窗睡了过去。

哨冲镇的垭口，三人提着大包小包下了车。

“咱们走大路还是小路啊？”

“走小路吧，近点。”

文茜感受到肘关节处的酸痛，屈腿顶了顶手上的袋子。

王默打了个寒颤，乡下的早晨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冷，早知道刚才出门的时候就套一件外套上了。

小路没有水泥，全是泥巴和车轮压出的沟壑，三人走走停停，终于看见了隐在众多自建房中的老旧瓦房。

屋檐上的烟囱冒着青烟，这个时候还有些雾气，看不大清，王默走上小坡后看向房门大大敞开的中堂。

“阿婆— —耀耀— —”

“姐姐！”

侧边的灶房“吱呀”被打开，一个身高一米五左右的小女孩跑了出来。

“王默姐姐好，文茜姐姐好，齐娜姐姐好。”

“嗯，耀耀乖。”齐娜注意到女孩手里的水渍，“耀耀，阿婆呢？”

“阿婆去山上挖红苕了。”

“你们还没吃饭吗？”

文茜看了看手表，这都已经快九点了。

“没有，我熬了稀饭，马上要给阿婆送上山了，姐姐们一起喝吧。”

“我去送吧，你和姐姐们先吃着。”

王默去了灶房，把锅里熬好的稀饭装了大半个保温桶，按照记忆找到了角落里的泡菜坛子，从里面捞出几根酸豆角后切成碎末，塞在稀饭面上。

“王默姐姐，你认得上山的路吗？要不我和你一起去吧。”

耀耀跑到厨房问道。

“不用，姐姐以前去过，你先去吃饭。”

罗丽隐身跟在了王默的身边。

“主人，这还是我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呢。”

左右两边都是树，脚下就是黄色的泥土地。

“仙境没有吗？”

罗丽摇了摇头，“仙境都是草地，除了沙漠之外很少出现泥沙。”更没有那么倾斜的山坡。

“主人慢点走吧，我感觉这坡挺陡的，待会儿主人下来也要小心些。”

“没事的，这山我之前就已经来过了。”刚刚她说的话也不是在糊弄小朋友。

“唔？”

“前两年的事情，那时候还没遇见你，都是文茜找的大学志愿者陪我们一起来的。”

基本上都是学过几招的体育生，不然她们三个小姑娘也不敢瞎跑。

“哦，免费的呀。”

“对呀，那时候我们都没多少钱，就约定了半年过来一次。”

其实哨冲镇离精英中学不远，就在M市和N市的边界处，坐大巴只需要一个小时，只是从镇上走到村子里就比较远了，这儿的摩托车又喜欢杀生，所以她们每次来都是走的路。

“哦，难怪我在主人的手机里发现了好多购物清单。”

全都是在几十块钱以内就能买到的衣服和生活用品。

“主人，咱们家之前是不是很穷啊？”

王默：“........倒也不是，我买来用只是想测评一下性价比。”

最初她们仨攒的钱不够，是文茜发现了价格便宜的购物软件，通过货比三家之后挑选最优的商品买来试用。

“我们的零花钱不多，只能选实用的送给阿婆和耀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