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句丽国王高琏揉着额头。
“混账东西,你是不是傻,那李屠明显是要激怒你,他若发兵,我国如何抵抗,更何况突厥臣服。。。。你个蠢货。”
“大王,那李屠对突厥无情,泯灭道义,突厥对其恨之入骨,况且他也损兵折将,我国兵强马壮何惧之。”
“你还敢顶嘴,那李屠那场战不是以少胜多,而且无一败绩,幽冥军,影子军,幽州军,诡异莫测,你拿什么抵挡。”
“大王,我们占据险地,当年杨广不也因此灭国,三十万中原人的尸骨至今都还埋在边境。”
堂下的群臣也是连连点头,杨广多次征讨他们都无功而返,最后还落了个灭国,这让高句丽臣民自豪。
高琏深吸一口气,杨广的确攻打他们多年,但耗空杨广时,高句丽又能好到那里去,他是高句丽的王对这些一清二楚,可很多大臣都认为兵强马壮,国土本就小,新罗几个小国也不安生,若再招惹李屠,他是真的没有勇气抵抗。
高链又狠狠地看了一眼一侧的儿子高远,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眼神让高远低下头。
“哼~”
第二天一封幽州来的信件让高琏差点脑子宕机,李屠居然要来高句丽。
“大王这或许是个好机会。”
说话之人还比了个手势“斩”。
高琏没有说话,李屠既然赶来,必定做足了准备,杀不死李屠,被反杀的后果是他承担不起的。
一老者站出来道:“大王您还记得小兽王留下的那面镜子吗?”
高琏眼眸一动,小兽王乃第十八代高句丽王,在小兽王时期战力达到鼎峰,而一切的根源就来源一面镜子,一面可以夺人摄魄操控人的古镜,由于镜子过于诡异被高句丽王室送入最机密的地方,世代封存,使用者更是会急速衰老。
“叔父的意思是?”
老者哑然一笑抚须道:“老夫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若能带走那李屠虽死无悔。”
“叔父你为高句丽征战御敌,本王岂能让你走上绝路。”
“哈哈哈,臣当年阻挡杨广身体早已透支,事到如今再遇强敌,臣又有何惧之,请王上成全老夫。”
“不行。”
高琏不等老者再次开口,直接离开王座。
倒是一直低着头的王子高远看向自己的伯祖父。
“永明王你与父亲说的镜子是什么?”
老者眼睛微眯,摇摇摇头,也起身离开。
这让高远的好奇心一下子大了起来。
李屠已经成了无可匹敌的人物,他带兵狩猎本不想去招惹突厥,奈何一个女人勾引了她,等他喝醉酒醒来熊熊的烈火烧起,自己的士兵疯狂屠戮突厥人,他十分懵逼,虽然他极力的回想但还是想不起来自己干了什么,就连士兵都说是他下的命令。
幽州来信,居然开口就要他的妃子,他岂能答应,只不过高琏并非看在自己儿子的脸面上,而是自己的儿媳妇来头也不小,乃是现如今镇国将军高武的女儿,他岂能将镇国将军的女儿送做赔礼,这不是逼人造反吗?高琏本以为李屠故意为之,却不知那只是李屠随口说出来的,就算高琏随便找个女人冒充王妃李屠估计都不知晓。
高琏回到寝宫来回踱步,自己已宣布臣服幽州,那李屠来自己必行君臣之礼,倒时丢脸先不说,就怕李屠来者不善,自己又该如何应对。
“难道这就是天意吗?”
李屠的战绩已经毋庸置疑,因为质疑之人的骸骨现在都还在草原上无人收拾。
高琏避退侍女,最后进入屋内的一间密室,走过冗长的甬道,来到几个牌位前点燃香烛叩拜。
随后又绕过牌位拿出一把巴掌大双指粗的钥匙插入石门。
“轰~”
石门缓缓升起,120平方米的空间内摆满了金银珠宝,最让人好奇的是中间立着一尊青面兽头人身的石像,石像栩栩如生,手拿轻钢锏,右手上盖着一块黑布。
高琏走到石像面前鞠躬,然后将手伸向黑布。
“唉~”
高琏又缩回手,当年他看见过使用此镜的下场,他还不想死。
殊不知此刻有一人发现了这处秘密之地,来人正是高远,只不过高远并没有跟进甬道内。
“看来父皇果然还藏着宝贝,我居然还不知道。”
高远已经30,对王位的渴望可谓达到极致,再熬下去指不定自己还能否坐上王位。
深夜高远命令一名亲信偷偷溜进寝宫,结果还没靠近便被一箭射杀,王宫内灯火通明,士兵来回巡视。
而高远也吓出一身冷汗,他贵为王子,知道宫内有一名神射手晚上值夜,没想到居然那么轻易就被发现。
“不中用的东西,真该死 看来只能白天行动了。”
高琏也命令暗探查下去,但一无所获,这不由得让高琏想起今日在朝堂上自己叔父的话。
“难道是他。”
但转念一想,自己叔父这位永明王可是一位鬼精鬼精的人,派出这么一个宵小之徒做甚。
高琏实在想不出 ,最主要的是连暗探都无法探查。
十日后,李屠骑上阿福巡视高句丽。
五千幽州精锐十步一黑色屠字大旗,迎风招展,穿过东突厥十八部,所见之人皆扶手叩拜,虽然只是一些老弱病残。
但在一个蒙古包里借着狭小的细缝,呢喃道:“就让这个祸害将高句丽灭亡吧!”
李屠坐在阿福背上吹着秋日的微风,看着跪地的突厥人,满意点点头。
李屠相信此刻每一位幽州人的心中都无比自豪,这也是李屠为何要让刘黑闼巡视突厥的原因。
而去高句丽,李屠的想法亦是如此,如果想要覆灭高句丽必起兵三十万,薛延陀的错误他不想再次上演。
半个月后
李屠一行进入辽东城,整齐划一的幽州军踏步,幽冥军头盔里的鬼火摇曳,明明是青天白日,却让前来接驾的辽东城城主惊慌不易,本该热闹的集市也一哄而散,这样的军队,真的是他们可以匹敌的吗?
李屠也不想在辽东城休息,直接穿过辽东城,直奔平壤,辽东城城主还特意调拨1000士兵引路,说是引路也不为一种监视,对李屠来说无所谓。
一连穿过好几个城市,坐在平壤城的高琏如坐针毡,底下传来的消息居然都在描述李屠的军队,高琏都觉得用上了夸张,但每一份奏报都入此,让高琏急的连忙将边境守将调回平壤城。
五千人已经能形成一场不小的规模战争,甚至威胁到高琏的身家性命,他如果死了,还守个屁的边境。
高句丽各地都开始急匆匆起来。
而高远静静的看着,思绪全部落在王宫内的那面镜子上,因为他最近得到一本古书,上面记载着自己的先祖小兽王以镜夺魄强化己身,控人驱使,如果这东西是真的,那他高远是否能超越他的先祖小兽王。
至于那本古书从哪里来的,却只见平壤城内一豪华住宅内的小院端坐一老者,院子中央还有一人捂着自己流出鲜血的脖子,最后倒在血泊中没了气息。
“让门客都回来。”
“是,主人。”
两日后
“咚~咚~咚~”
鼓声响起,平壤城门大开,高琏站在城门口,城楼上蹲着不少手拿弓弩的士兵,这也是高琏为了以防万一。
李屠一行正从远处不紧不慢的晃悠过来,平壤城的百姓被迫站出来欢迎,看见那黑色旗帜上鲜红的屠字都冒出一丝丝凉意,似乎那飘动的旗帜是地狱的召唤。
而在王宫的高远并没有出城,一是高琏罚他禁闭,其实还是为了保护他这个惹出事端的儿子。
但高远也知自己父亲怕死,得知了躲藏在暗处的神箭手去了护驾,趁此机会直接走了寝宫打开了那扇暗门。
悠长的廊道内还有烛火照亮,但密闭看不见尽头的空间却让高远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