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如约而至,一轮浑圆的明月高挂苍穹,皎洁的月光倾洒而下,那斑斑驳驳的光影,给大地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美的那么不可方物。
赵熠承乘着月色提着两壶梅花酿,步履轻盈的来至沁雅轩。
沁雅轩是他给阿彦亲自选的,也是亲自给题的匾。
“阿彦,你在吗?我要进屋了。”
赵熠承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语气中带着三分欣喜,赵熠承一边说,一边推门而入。
“阿彦,我来了,你在哪呢?”
赵熠承左瞧瞧右看看,寻摸了好久,也没有看见他的阿彦到底在哪?
赵熠承皱了皱眉,猛然间惊醒,那心头就似被人踩了一脚似的,忽然有些疼,他的阿彦不会又跑了吧?
赵熠承把那两壶梅花酿,轻轻的放到桌子上,转身就要去寻。
赵熠承猛地转身,忽的撞上一个宽大的胸膛,瞬间失神。
赵熠承想着阿彦,心中不免有些失落,若是能直接扑倒阿彦就好了。
入眼的便是那阿彦湿漉漉的三千发丝,上边还滴着水,脸颊上也有几滴水珠。
还有那胸膛,半掩半露,上边还有些小水珠挂在上面。
“你去哪了,我还以为……”
我还以为你又不辞而别走了呢?
赵熠承皱了皱眉,心中隐隐有些烦闷,他的阿彦真是的,去沐浴也不知道给他说声,害的他白白担心一场。
阿彦拿着一块巾帕,有一下没一下的擦着,那表情淡然似水。
“昨天把自己搞的灰头土脸的,所以今天我去洗了一下。”
阿彦自己闻了闻,还好,昨日身上的汗臭味都没有了,只剩下那香喷喷的味道。
“嗯,我还以为你……”
“以为我离开了?怎么可能,有你在这,我怎么舍得。”
阿彦缓缓道来,以前离开是为了更好的保护他的小哭包,现在有那个能力了,怎么还会离开呢?
阿彦的话,很是安慰人。
“阿彦,你坐下,我来给你擦擦。”
赵熠承把阿彦手里的巾帕,拿了过来,缓缓开口。
赵熠承高高的站着,阿彦那胸膛上的水珠,一起一伏,令人乱了心神。
“阿彦,你这样穿冷不冷,要不然,我去给你拿件衣裳吧?”
赵熠承一边说,一边去拿斗篷,其实他是有些心虚的,毕竟今日过来就是为了把人拿下。
赵熠承把斗篷拿过来,给他的阿彦轻轻地盖上,继续擦那头发上的水珠。
阿彦微微愣了愣,赵熠承把那斗篷给他盖好的时候,他这才反应过来。
其实他心中有些不知所措,刚刚他在想,到底应该怎样才能把人拿下,恍惚间看见了桌子上的梅花酒。
“阿承,桌子上的酒是你拿来的吗?我想尝一尝。”
“嗯,尝尝吧!”
赵熠承看着已经擦好的三千发丝,晃了晃神,缓缓开口。
赵熠承很是自然的,走到桌子旁,拿起一壶梅花酿,轻轻的打开,把那酒递到阿彦笔尖闻了闻,这才缓缓开口。
“你尝尝这梅花酿真的很香呢?”
“我听人家说,这梅花酿特别容易醉人,只是不知真假。”
阿彦真的很想很想喝醉,喝醉了他好趁机做些想做的事情,清醒着他真的不敢下手。
再者说了,只要是喝醉了,真的做了什么事,他大可一推三六五不认账就好,若是不醉,也不好解释不是。
赵熠承拿起一壶梅花酿,咕嘟咕嘟几口,方缓缓开口。
“阿彦,这酒真的不错,你试试。”
“嗯”
阿彦接过赵熠承递过来的酒,一口一口的喝了起来。
两人各怀心思,似乎都想马上喝醉,喝醉了就能下个手,去调戏调戏心上人。
阿彦真的是很想喝醉,但他觉着他的小哭包似乎比他还想喝醉。
“阿承,阿承,你慢点喝,你这样会喝醉的,这样硬灌是不行的,阿承。”
赵熠承听着他的阿彦如此说,才稍稍停了下。
“阿彦,要不要去门口看一看天上的月亮,今天的月亮格外的美,真的。”
“好啊!咱们好久都没有静下心来,好好的赏赏那幅美景了。”
阿彦顿时放松了下来,他的小哭包还是如此,如此喜欢赏着美景喝着美酒。
“你在阴阳阁是不是受了很多的苦,阿彦。”
赵熠承低着头缓缓的开口,他真的很想知道他的阿彦在阴阳阁里,过的好不好。
但当他问出口时,他觉着他似乎问了一句废话,那暗卫阁中的阴阳阁那是那么容易进的,有那是那么容易出的。
他听万掌事说过,阴阳阁内,一天就能进一百多人,这一个月下来,能出来的却屈指可数。
他真的不知他的阿彦到底在阴阳阁受了多少罪,才从阴阳阁杀出一条血路来。
“也没有受多少苦,只要受苦的时候想想你,我便不觉得苦了。”
阿彦表情很是平静,笑着缓缓开口说道。
“阿彦,刚刚我看见你的胸膛上有一处刀疤,你能给我说说吗?”
赵熠承低着头有些感伤,他的阿彦那时是怎样的一种心境呢?
“你说这道疤痕吗?”
阿彦敞开怀,用手指了指那道弯弯曲曲的丑陋疤痕,嘴角挂着一抹笑意,缓缓开口。
“嗯。”
赵熠承点了点头,伸手轻轻地用指腹来回摩挲,那道疤痕真的很长,即使现在,也可以想象的出来,那道伤到底怎样的危急。
“这伤,只是我分了心,不小心才伤到的。”
那日怎么说呢!比试那天他遇见了一对亲兄弟,他划伤了其中一人,他看着另一人痛哭流涕时,他心软了,他想着放过这两个人,其实也没什么,他们只要不动他,留着这两条性命又何妨。
不曾想,那人趁着这个机会,反手就是一刀,那一刀险些要了他的命,就在他倒地时,他脑海中想的都是他的小哭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