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收音机也是把声音调到最小,放到自个儿耳朵边儿听,儿子让他把声音调大点,他就嫌调大声儿费电,管儿子要电费。
说起来,阎埠贵是个小学老师,一个月工资二十七块五,再加一些补贴和补课的外快,也有三十多块钱。
家里一个媳妇,三个儿子,一个姑娘,就指着这三十多出头的钱。
养家,不容易。
但不容易,也不该算计别人的东西啊。
他家大儿子阎解成,也已经结婚了,娶了个叫于莉的姑娘。
这姑娘一身雪白的肉皮,盘靓条顺的。
不过,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于莉也是个算盘成精的。
这一家人啊,都是这个德行,谁给好处,就往谁那边偏。
“强啊,晚来我家,咱们爷俩整两口?”三大爷阎埠贵笑眯眯地和何强搭茬,实际就是盯着他那只鸡了。
何强笑笑:“三大爷,我买这鸡是给我自己补身体的。我下个月可是要跨考六级钳工呢,晚得学习,您想喝酒啊,找傻柱去吧。”
闻言,阎埠贵悻悻地扶了扶眼镜。
说实话,他也想过找傻柱,可傻柱是个愣头,最近心情很差,所以说了也白说,还丢他这个三大爷的面子!
呸,晦气。
何强回到家,歇息了一阵,开始做晚饭。
这只鸡他打算用来熬汤。
鸡汤用来下鸡汤面,鸡肉用来做手撕鸡,明天带到厂里去,再去食堂买两个馒头,就是一顿高规格的午饭了。
就是家里太安静,除了有限的几本书,也没什么娱乐设备。
三转一响都是大件儿,更不要提电视机了。
何强想着,以后有机会,可以弄点材料,手搓个半导体收音机,实用又不惹眼。
这年头,过得好了,别人眼红你,过得差了,别人小瞧你。
在平衡范围内,过得如鱼得水,很是需要一些功夫的。
何强买的鸡,是已经不下蛋的老母鸡,这种鸡熬汤,别提有多鲜美了。
鸡皮下厚厚一层,都是金黄色的鸡油。
先把鸡油抠出来,整鸡切块,焯水去腥,再煎出鸡油,放香料爆香,倒入鸡块,快速翻炒出香味。
然后加水,放姜片桂皮香叶,小火熬煮。
鸡肉的香味回荡在整个四合院中。
这年头,人人都缺嘴。
像何强穿越前,熬鸡汤还有人专门把鸡油撇掉。
哪儿像现在,这鸡油可是非常吃香,鸡油多,这鸡汤就更香了。
香味一直传到前院儿去,三大爷阎埠贵家也都闻到了。
此时,三大爷一家,吃的是萝卜白菜配玉米面窝窝头。
窝窝头一人一个,菜一人一碗,多了没有。
闻着何雨柱家的鸡汤鸡肉味儿,口水快流到裤腰带了。
“这何强还真有能耐,年纪轻轻就成了四级钳工,还要跨考六级。”三大妈一边织围巾,一边感叹。
四级钳工一个月就四十多块,要是六级,一个月能有六十多、小七十块钱呢。
这么些钱,何强可是一个人花。
怪不得隔三差五就是鸡鸭鱼肉的。
真馋人。
三大妈打心底里羡慕。
“我算了算,哪怕按何强这个吃喝法儿,他一个月还能攒点钱呢。”阎埠贵嘟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