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语惜回答得很爽快,“不能。
我对于这件事唯一的要求就是把铭哥儿还给二哥,从此不再对铭哥儿负责。
若侯爷执意要让我抚养铭哥儿,承担铭哥儿母亲的责任,那我就只能把铭哥儿送到军营当兵,以免日后我小心眼针对铭哥儿。”
姜承怿原本耐着的性子也耐不住了,“铭哥儿不能过继给二哥,也不能送去军营,陆语惜,别作妖,要不然别怪我休了你!”
陆语惜丝毫不害怕,“好啊!侯爷把休书写了,我倒要到官府那里问问,养子谋害嫡母,嫡母不过几句怨言就要被休妻是什么样的道理,
官府说了还不行,那我就拿着这休书去戏班子,去说书堂,让天下人给我评评理!”
休书?绝不可能!
除了丧夫,她想不到任何可以缓解她前世之恨的方法。
她本就是个睚眦必报的恶人,做不出对敌人谅解的事。
“陆氏!”姜老夫人出声警告,“你非要把我们定安侯府的面子丢完才罢休吗?”
陆语惜:“母亲这说的什么话,我就事论事,我这个人受不得一点儿委屈,也吃不得一点亏,明明是侯爷胡搅蛮缠拿着休书压我,那我陆语惜今儿也在这表明态度,我不吃这套!”
姜老夫人深吸一口气,“既然你们没有母子缘分,那就按你的话把铭哥儿过继哥老二,日后我这个老太婆苦点累点抚养铭哥儿。”
陆语惜毫不遮掩脸上的得意,“那就多谢母亲体恤!”
“不行!”姜承怿依旧出声阻止,“语惜,你是不是还在怪我装失忆的事,才会故意针对铭哥儿,针对舒舒,针对母亲,针对定安侯府?”
陆语惜听到自己没有失忆的事根本没有一点惊讶,很明显就是早就知道他装病的事。
因为气恼,所以才会故意闹事,反正已经摊开了,他也不打算装了。
“装失忆?”最先不解的是姜老夫人,“承怿,把话说清楚,什么装失忆?”
姜承怿心里还是有些愧疚,又想起陆语惜的态度,愧疚消减,“我根本没有失忆,只是因为我不喜欢陆语惜,怕她对我的感情错付,才会装失忆说忘记关于她的所有记忆?”
陆语惜被姜承怿这不要脸的话气笑,“侯爷装失忆怕我真心错付,那侯爷说说要让我这个妻子的真心付到哪里?”
姜承怿理算当然地说:“自然是更加孝敬母亲,照顾铭哥儿,操持好定安侯府。”
陆语惜冷嗤,“侯爷倒是一把好算计,什么好话都让你说了,我倒成了那个不识好歹的人,不得宠还要侯爷专门装个病来骗我,我看侯爷想要娶的不是一个妻子,而是一个奶妈子,只管干活,别和侯爷沾染半分。”
陆语惜的冷嘲热讽说的姜承怿难受了一下,拿起陆语惜的手,硬着头皮解释,“我知道我装病对不起你,但我这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快别闹脾气了,给母亲和铭哥儿道个歉,我们以后和和美美地过日子不好吗?”
谁要和你和和美美地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