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府,陆语惜就被姜老夫人请过去,安清堂内还有姜承怿,姜雅舒,还有别退学的铭哥儿。
一家团聚,就等她一个!
“儿媳给母亲请安,不知母亲这么急着叫我过来是出什么事了吗?”
陆语惜话刚说完,姜老夫人手边的茶盏就砸过来,陆语惜识趣地躲开了。
“母亲,儿媳不知道犯了什么错,刚从外面回来就被母亲这样对待!”
“你不知道?”姜老夫人怒骂,“安药堂今天的事都传遍盛京城了,咱们定安侯府跟着你这位好夫人真是出尽风头!”
“定安侯府是缺你吃还是缺你穿,需要你开着破药堂维持生计,最后还得罪那么多的小姐夫人。我看还是把那破药堂卖了算了!”
“今天安药堂的事确实是意外,我已经解决了,安药堂是父亲给我的嫁妆,怎么处置是我的事,侯府还没有拮据到要卖儿媳嫁妆的地步,请母亲以后别再说这样的话!”
姜老夫人,“陆氏,你别忘了,你嫁到我们定安侯府,就是我们定安侯府的夫人,哪还需要分你的我的,所有的都是定安侯府的东西,包括你也属于定安侯府!”
陆语惜皱眉:“母亲这话就说得奇怪了,我一个活生生的人到母亲嘴里成了个物件了?”
姜老夫人冷笑,“难道你觉得你不是东西?”
“母亲这话说的,让儿媳怎么张嘴?儿媳说是东西,儿媳活生生一个人倒是和物件相提并论了,说不是个东西吧……那不就是自己骂自己嘛。”陆语惜直接点出姜老夫人话中的弯弯绕绕。
“如果按照母亲这个算法,我们都是东西,都是物件,那都别活了,倒是浪费活一次。”
姜老夫人拍了拍桌子,“陆氏,你看看你还有个侯门主母样?有你这么和婆母说话吗?”
陆语惜顺势坐在就近的椅子上,“别人家的侯门主母我没当过,也不知道她们是怎么做的,但咱们定安侯府的侯门主母就我这样,母亲别总是拿着我和别人比较,每家侯府的状况不同,比较的多了怕母亲气不过来!”
姜承怿呵斥,“陆语惜,怎么和母亲说话呢?”
陆语惜:“我说话就这语气,装不出侯爷想要的温柔小意,侯爷听不惯把耳朵塞住。”
“陆氏,你代表的是定安侯府,人活的不是就你一个,把药堂盘出去,药堂的事我们就此揭过,明天给各位夫人小姐道歉,别记恨上我们定安侯府——”
“母亲。”陆语惜打断,“药堂本就没事,我已经解决了,就此揭过说得有些过了,安药堂是我的嫁妆,侯府若是连我这嫁妆还要吞,那我得好好找人说道一下,定安侯府真的落魄到卖儿媳嫁妆的地步!”
姜老夫人:“陆氏,你怎么听不进去劝,只是盘出去,你有心思关心那个破药堂,不如多花点心思在自己的夫君和儿子身上!”
“这有什么好花费心思的!”陆语惜不以为意,“我好好的主母坐着,不缺吃少穿,又不是没有夫君的宠爱活不了,若这样早在四年前侯爷出征时我早就哭死了,还有儿子,没有子嗣命,那我就不要孩子了,这么大侯府的杂事落在我头上,也确实没有精力来养个孩子。”
陆语惜的话让姜承怿如坐针毡,他的妻子说不需要他这个夫君,依旧获得开心充实。
可这不就是他想要陆语惜的状态吗?不期望他的宠爱,只作为一个工具好好打理侯府。
为什么真的实现了,他一点儿都不开心呢?甚至还有些愤怒。
他宁要陆语惜对他声嘶力竭指责他对他的冷落,也不要陆语惜如今的冷漠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