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拿着劲,尽量不伤到铭哥儿,“没有夫人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打开。小少爷想见二姑娘,还是去到夫人面前求情。”
“铭哥儿——铭哥儿——”姜雅舒隔着门大喊,呼唤着和下人纠缠的铭哥儿。
铭哥儿耳朵贴在门上,“姑姑,你等着,我一定会把你救出来。”
“没用的,陆语惜那贱人就是想要把我一辈子关起来。”姜雅舒从下面的门缝里拿出一根玉簪,“铭哥儿,把这个拿给你父亲,只有他才能压住陆语惜小贱人。”
铭哥儿赶紧接过,下人不好动手,只好派人去告诉了陆语惜一声。
陆语惜这边刚得到消息,姜承怿就怒气冲冲地闯进云听苑。
“把佛堂门打开!”
陆语惜抿了一口温茶,视线又回到手中的医书上,“为什么?”
姜承怿问:“你为什么要把舒舒又关到佛堂软禁起来?”
陆语惜说:“侯爷没听说?姜雅舒给玉肌霜下药,毁了好多夫人小姐的脸,把她关起来给她们一个交代,已经算轻的了!”
“放屁!”姜承怿一把抽掉陆语惜手中的书扔到地上,“林夫人明明只是要求毁了舒舒的脸,没有要求将舒舒关起来。”
“谁知道你是不是和林夫人故意陷害舒舒,我不和你计较,赶紧把佛堂门打开!”
陆语惜捡起地上的书,“那侯爷说说我和二姑娘有什么矛盾,需要我自损八百,搭上安药堂的名誉和银子,算计这么多去陷害她。”
姜承怿闪闪眼,“谁知道你们什么矛盾,舒舒如今脸也被你毁了,你还不满意,还把她关起来!”
“对!我就是不满意。”陆语惜勾唇,“毁容是她自作自受,借着我的安药堂毁了像林夫人一样许多人的脸,人家气不过要毁了她的脸,合情合理,与我有什么关系?”
“林夫人大度,仅仅只是要求毁了姜雅舒的脸,可我们侯府就要不该有表示,关她一阵子怎么了?”
“怎么在侯爷眼里,侯府的名誉,母亲,还有我这个做妻子的,都没有一个从庄子上来的庶女重要!”
“侯爷要实在宝贵那个庶女,还是再开府你们兄妹俩一起过去吧!”
姜承怿怒拍桌子,“陆语惜,你听听你说的什么话?把门打开,至少让舒舒把脸治好!”
陆语惜撇了一眼姜雅舒,“侯爷什么时候手长这么长了?内院庶务是我这个当家主母的事,还轮不到侯爷教我如何处置一个闹事的庶女。”
“你!”姜承怿攥紧手,“你简直不可理喻!”
“那就只能怪侯爷当时瞎了眼,娶了我这么一个不可理喻的妻子,现在受不了也只能受着!”陆语惜轻哼,“侯爷要是在插手庶务,干脆把我当家主母的权收了,自己干,内外院都拿在手里,绝对是大卫最能干的人!”
这么多次交锋,姜承怿也知道说不过陆语惜,丢下一句,“侯府其他人还没死光,你这个当家主母不想当,有的是人愿意当!”
陆语惜挑眉:“既然侯爷有了人选,我也轻松轻松!”
除了陆语惜,还有谁愿意接这个烂摊子,姜老夫人年纪大了,肯定不愿继续操劳。
姜雅舒?一个庶女,名不正言不顺,又没有根基,现在又有罪名缠身,肯定不行。
他还真要如陆语惜打趣的那样,内外院都抓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