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床幔被掀开的一瞬间,暗器飞射而出,来人没有想到,对方不仅没有中毒,甚至连昏迷都没有,一时不慎暗器便射进了她的肩膀。
“啊!”
一声惨叫,外头的云为衫听到了,却发现是上官浅的声音,她心道一声不好,想去帮忙时却听到了脚步声,伴随着宫尚角那一声冰冷的:“拿下!”
一身夜行衣的云为衫想要跑,但四周已经埋伏好了,她再厉害也难以逃脱,很快便被宫尚角刺中了肩膀抓获。
当面纱被扯下的那一刻,云为衫脸色苍白,万万没想到竟然就这么栽在这里了。一看这些人便知,他们是早已有了准备。
她们早就被怀疑了!
而此刻屋内的上官浅捂着伤口想跑,却见床幔内伸出一只手,从那手指的大小便可知不是一个女人。
床幔缓缓掀开,那击中自己的人也露出了他的真容,她谁都想了,却独独没有想到会是他。
宫远徵笑看着满眼惊恐的上官浅,缓缓叫出了她的名字:“上官浅。”
冷,透进骨子里的冷,自以为信心满满的行动,却这么快就栽了一个跟头。她想要从窗户跑,门却在这一刻打开。
寒冷的风吹了进来,上官浅侧头看去,魂都要升天了。
宫尚角冷眼看着他,下达了命令:“将刺客拿下!”
窗口也围了人,上官浅根本跑不掉,在她被侍卫拿下的那一刻,心中已经绝望了,尤其是在面纱被扯下的那一刻。
后悔,从未有过的后悔,她不该那么着急的,如果她再忍一忍,再谨慎一些,或许不会死的那么快。她都已经这样了,云为衫想必也不用说了。
宫远徵感受着那股冷风,将被放在床尾的大氅拿了起来,披在了已经起身的秦漫漫身上。
“漫漫来,披好了,夜间寒冷,别着凉了。”自家漫漫的身子实在是脆弱,以后可得想办法帮她把体质提上去。
秦漫漫笑眯眯的看着他,拢了拢大氅:“阿远最好啦。”
宫尚角哭笑不得:“我那正好送来了新的大氅,适合女子,回头我让人送来。”
秦漫漫笑弯了眉眼,拉着宫远徵就跑到了宫尚角的面前,甜甜的道谢:“谢谢哥!”
上官浅又绝望又嫉妒,宫尚角对她这个新娘防备至此,那秦漫漫呢?她怎么能得到这么特殊的对待?
这一次被抓了,她怕是很难逃脱,她还怎么报仇?
两个刺客被丢到了一起,花长老站在刺客面前,人都差点气的厥过去:“好好好,一个两个全都是刺客!无锋当真可恨!”
上官浅看着出来的秦漫漫,还想再努力一把,便可怜兮兮道:“宫二先生,我不是刺客,我只是……”
然而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旁的花长老打断了:“你不是刺客?你和云为衫说的那些话我可都听见了!”
上官浅:“!!!”
云为衫:“……”
云为衫已经后悔了,她不该帮她的,或许在两人画完画像后,就该立刻分道扬镳。宫尚角怕是从一开始就怀疑她们,甚至已经暗中布局,如果她没有和上官浅待在一起,而是安分等待大婚,或许任务不会那么快失败。
如今被现场抓包,她们的谈话也被听了去,反驳也是无力。
上官浅眼中含泪,目光死死的盯着正被宫远徵暖手的秦漫漫。
秦漫漫那雪白又娇嫩的手被宫远徵握在手心,轻轻揉搓哈气:“还冷不冷?回头我再给你调养一下身子,你看看你的手多冰。”
秦漫漫嘿嘿一笑:“女孩子嘛,手都冷冰冰的。”
宫远徵捏了捏她的手:“还笑呢,身子骨这么差,生病了可不好受。之前那次高热你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