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玄羽本想开口说什么,却在抬眼看见不远处的身影时忽然转了眼珠,
“皇兄,你不敢是觉得做不到姣姣想要的吗?”
朝瑾闻言没好气的瞪了朝玄羽一眼,
“胡说什么,她想要什么孤办不到?至如今,东宫除了她,可还有旁的女子出入?父皇母后也万分疼爱她,必不会叫她受苦,只是,她呢,她又是否喜欢孤,她的一生一世一双人,不是只有孤才能给她。”
或许爱便是让人畏缩不前,朝瑾言辞中的无奈酸楚,朝玄羽只觉得恨铁不成钢。
皇兄怎么呆头呆脑,这样好的表明心意的时机,他却要说这些话!
在门口的长鱼姣指尖轻轻摩挲着,心底那些若有似无的猜想成了真,并没有生出什么惊诧,更像是本该如此。
转过身长鱼姣去向了长乐宫,被元若姑姑迎入殿中时,皇后正穿着一袭红裙,手中一杆红缨枪虎虎生风,挑刺横劈,不善武的皇上便在一旁剥着刚送上来的莲蓬。
皇后手中枪势刚收,皇上便温柔的笑起,
“缨缨,来尝尝今日的莲子,朕去了莲心,不苦的。”
嵇辞缨转过头,明艳的眉眼漾出笑意,将手中长枪一掷,正正好好投回兵器架。
从宫女手中取了巾帕擦了擦脸,不等说什么,唇畔就先被抵上了一颗泛着清凉的莲子。
嵇辞缨将莲子卷入口中,皇上才收敛了方才的温和,颇有些委屈的垂下眼,抬着手将微微泛红的指尖伸到嵇辞缨眼前,
“缨缨,为夫是否太过无用。”
嵇辞缨咬在唇齿的莲子确实清甜,也不知是去了莲心之故还是因为这是桐君给她剥的。
嵇辞缨抬眼,笑吟吟看着皇上,握住了那点泛红的娇贵指尖,
“我们桐君的手是拿御笔朱批,剥莲子只会锦上添花,哪里会无用,这一碗莲子瞧着就甜。”
嵇辞缨生性爽朗,喜便是喜,恶便是恶。
帝后二人感情甚笃,从不在意所谓的皇后应有之贤德,什么君臣之礼在嵇辞缨这儿都比不上她开心更重要。
听见嵇辞缨的话皇上心底也淌过一阵蜜意,反手将嵇辞缨的手握紧才对不远处看着二人的长鱼姣轻轻点了头,
“姣姣来了,今日有口福,叫你尝一尝朕为皇后剥的莲子所做莲子羹。”
长鱼姣掩着唇很努力不让自己笑的太明显。
那一声“朕为皇后剥的莲子”,说的极响。
长鱼姣总是觉得朝瑾有些幼稚又好玩儿,最初还疑惑过太子怎么是这模样。
后来见多了皇上皇后之间的相处,长鱼姣便也不再奇怪。
一见长鱼姣,嵇辞缨脸上的笑容便更灿烂几分,松开了牵着皇上的手转头去牵长鱼姣,待握近手中的微凉传来,嵇辞缨才轻叹一声,
“水沉为骨玉为肌,我们姣姣果然是绝代佳人。”
长鱼姣被夸的俏脸飞红,却没有忘记来时想法,入了殿沉吟片刻,长鱼姣才缓缓开口,
“娘娘,姣姣想与娘娘求一道懿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