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她说要带你去哪？”

舞娘一走，吴锋立时便凑了上来。

“她说，在这玄都西市之中，有一处专门买卖女子的秘密之所，且品质上乘，能满足我的心愿。”

“茅老，你在这西市多年，可曾听说过这等所在？”

“从未有耳闻。”

茅老顿时把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

“老爷，这可是违反大玄法令的，这些人好大的胆子啊。”

吴青云摇了摇头：

“不，依大玄律，强迫他人为奴或者强令他人卖身才是违法之事，若是自愿，则是合法。”

“否则市井之中，哪来那么多插标卖身之人。那些世家大族的家仆小奴，又从何而来”

“原来是这样。”

“不过这种私贩人口的买卖终究是游走在光明与黑暗的边缘，纵然是有，也应当做得相当隐秘，不应大张旗鼓才是。”

“可方才听那舞娘所言，这每夜交易的规模似乎还不小。还真是令人费解。”

吴青云又摇了摇头，似乎有些困惑。

“老爷，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去，还是不去？”

“当然要去。眼见为实，不亲身走上一遭，如何能探得迷雾背后的真相？”

“不过我猜，那个舞娘恐怕不会太早来接我们。所以在此之前，我们还是尽情地喝酒观舞，花天酒地吧。”

“否则，岂不是浪费了这大好春光和杯中的琼浆玉液吗？哈哈。”

吴青云边说边端起酒杯，与茅老轻轻一碰杯，一饮而尽。

玄都外城，一队身穿金甲，手持银枪，腰间还挎着长刀的甲士正在缓缓行进。

“将军。”肃杀的气氛中，一名军士忽然开口：

“按我大玄军制，驻守玄都城内的四卫，除龙牙卫专司缉捕，监察百官之外，玄都外城由金吾卫宿卫，皇城由虎贲卫值守。”

“而我羽林卫职责，是贴身护卫天子及各位贵人。为何今日却忽然调我等去巡视外城？”

听到军士的问话，为首的将领缓缓转过身来，却正是那日在玄都观出现过的李流云。

“自然是本将的主意。圣上下旨，令我督办玄都观少女失踪案，可三法司居然将案子交给一个不知从什么荒凉之地冒出来的小官。”

“那个姓吴的，看着就不靠谱，若到时他破不了案，岂不是连累本将一起受罚？”

“所以本将想来想去，唯有自己查探，才有希望。可我们要是天天猫在宫城中，能得到什么消息？”

“唯有到外城去，到出事的京郊去，才可能有收获。”

李流云一脸的自信洋溢。

“可这样会不会坏了规矩？属下是担心将军会因此被责。”

“放心吧。我已经得到了大统领的首肯，不会害你们的。”

“卑职不是这个意思。”

属下急忙开口解释道，却听得李流云一声大喝：

“什么人？敢犯夜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