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斧帮几个悍勇之人,已嚎叫空手扑了上来,想撕碎这个叛匪。
哪知田蓬大喝一声,斧子凌空舞了一个斧花,劲风扑面,四个人瞬间躲闪不及,变成了满天血雨,断肢乱飞。
田蓬一个转身顺势又一斧剁在了树上。
这一斧砍的极深,神树再次受到重创之下,竟然发出了蜂鸣之音。
在剧烈的颤抖了起来,树顶的枝桠迅速的收缩又弹开,剧烈的一抖。
神树好似打了个喷嚏般,地动山摇的一颤。
树下之人在蜂鸣中全部脑袋剧痛,脚下一软,全部摔倒在地。没有准备的,竟然大部分都跌倒滚下了山坡。
忽然,山下的道路黑压压的源源不断人已涌入,这些人明显已不是天斧帮中之人。
他们都齐齐的举着长戈铁盾,嘶吼着逼进,再就片刻就要到达山顶。
田蓬立在树下,看看自已手里的斧子,又看看一旁斧子堆里刚刚已被砍成了豪猪的那个不明身份之人。
不禁心凉了半截。
“美人,金丹在哪?你说,金丹在哪?不行咱们先跑吧,这我哪里抵挡的住。”
明月的眼光离开满身斧子的玉禅子,看向一脸恐惧的田蓬,厌烦的说道:
“你叫什么叫!”
“金丹在树上,你又不是没看到,它不是还没有结。”
明月看着惊恐的田蓬,一脸鄙视的笑了。
“你不要嚷了,死就死呗。 要不这把斧子送你了,顶替金丹行了吧。 ”
“这是不是圈套? ”田蓬终于爆发了,他冲着明月发出了一声咆哮。
“你猜?”
明月兀自的在笑。笑的是那么妩媚。
“死到临头了都,还想耍赖骗我?我要这破斧子干吗,骗子!”
“破斧子?咯咯咯咯...... ”
“你…… ”田蓬在牙缝里冷冷的吐出了几个字。
“你再耍我,别怪我田蓬不讲情义。”
田蓬也嘿嘿的冷笑出来。
“情义?我们有何情义?”
“你个蛇蝎美人,看来你今天是真的该死啊。”
明月面带微笑淡然的闭上了眼睛。
“动手吧,我现在把这条命和这把斧子都还给你田家了。各不相欠。”
“你在说什么?”
“我就是当年害你田家一脉短命的那个人。听明白了吗?”
“你,你……真当我下不了手?”
明月忽然睁开了眼睛,一脸的傲慢。
田蓬一瞬间的万念俱灰,他终于抡起了斧子,毫不留情的就砍了下来。
“啊!”
天斧帮巡山营的人不由自主的发出了一声惊呼。竟吓得一动也不敢动,瞬间树下全都湿润了。
他们今生坐在这神树之下,亲历的这场神剧,简直是太离奇了,太狗血了。
这两人怎么也反目血拼了!
他们现在已成了吃瓜群众。
他们已不知接下来会继续发生什么。只是嘴张的大大的,竟忘记了合上,满脸全是惊谔的表情。
只等着下一次再出惊喜。
田蓬依旧在狞笑。
这一斧太重了。
竟然把这个娇媚的女人直接砍成了两半。
他并没有丝毫悔意,竟然觉得有了几分轻松。
他狂笑了起来,他的狂笑让心中结成了冰块。
如果这个女人说的是真的,现在那他至少终于为祖上报了仇,死而无憾了。
他觉得他此生如果还有未了之愿,那唯一还想做的一件事,就是杀人。
他现在有一种想杀人的冲动。
不,不是杀人,是屠戮。
只有屠戮才能让他发泄出心中的愤怒。
他知道,他现在在这些人眼里,也一定是疯了。不,他一定不是一个普通的疯子。
他就是一个杀人的黑疯魔。
这些人就是他屠戮的羔羊。他即使不能逆天改命,也要拼个鱼死网破。
他把大斧拦于胸前,又仰天长啸一声,竟把天斧帮的人震慑的一片死寂。
山下的人已黑压压的形成了一朵变幻着的云袭来。
田蓬冲着山下发出了如野猪般的最狂野的嚎叫。那嚎叫声里透着无比的绝望。这只恍如半人半兽、通身漆黑,状如一只拉着粘丝的黑煞在仰天长啸。
围成一圈的光明殿禁军营士兵。恐怖至极,恶心至极,竟然有人当场就吐了。都一时被田蓬气势僵住在半坡之上。
田蓬如怪兽般抬起了头,他又一次举起了斧子,准备做出垂死一击。
一个威武的将军,忽然骑着一只长牙巨象,怒气冲冲的冲上了山坡,横槊喝道:
“不许慌,听我口令,布铁甲墙阵!”
“是,伍都统!”
瞬间,山坡上横起一道铁墙。
“举矛!”
“放!”
矛如箭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