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仙终于睡醒了,又睁开了眼睛。
她发现自己躺在了地下。
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梦境依旧,但这次她的头顶上却没有水。
她已经三天没洗过的头了,在她的一拂之下,干燥的飞起了一层雪花。
原来是头皮屑在纷纷落下。
她的身上也并没有湿,干的连一滴水都没有。
她暗自庆幸,这次也没有遇到那间天湖顶的石室。
但是,她一定是被一种噪音吵醒的。
那是一种“咚”、“咚”的巨响声,就在自己的头顶上方。
现在她醒了,但是这个声音还在。
她寻找着这种噪音的方向,抬起了头,马上就发现了这个声音制造者。
赵天一!
优雅的赵天一并没有坐在桌前喝茶,他竟然在那么的投入的做着一件事。
癫狂的抡着一把大斧,正用力的砸向那张他爱如至宝的白玉茶桌。
白小仙吓傻了。
谁敢说赵天一没有疯!
白小仙随着斧子的落下节奏,身体不由自主的使劲的一下一下的往后躲,生怕他改了方向的斧子脱手砸向自己。
她被动的坐在地上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在白小仙眼里,赵天一自他出现,就是一个多么优雅之人,现在却不优雅的抡着斧子,像个樵夫。
他奋力的砍,还是他一生所爱的那块温香暖玉,这块暖玉甚至曾经都不允许同样也是温香可人的冬梅小姐姐踩一下。
这是一个兽性大发的男人吗,在对自己最爱的女人施暴。
可这个女人究竟做错了什么?
是因为被自己糟蹋了吗?
白小仙心中一凛,心想,那我这个原罪,是不是一会儿也要被这把斧子剁下去呢。
从石榴姐变为石榴粒,再变成老干妈的石榴渣,蜜雪石榴汁......
不对,是“白小仙牌”撒尿鼠丸。
另一边的赵天一,用尽了力气发泄够了,这块“香玉”竟然毫发无伤。冰冷的就好像一个女人在床上对着无用男人的冷笑 。
白小仙坐在冰冷的地上,捂着她的大牙,带着一脸错谔的僵笑。
这到底是一张什么样的桌子,又是什么原因改变了优雅的赵天一?
优雅的赵公子终于停止了施暴。丢掉了榔头斧子,一脸沮丧的走向呆坐于地的白小仙。
忽然赵袖口内飞出了一条绳子。
白小仙眼前一黑,头上竟被赵天一套上一个布袋子。
白小仙心中一惊,暗暗后悔刚才没跑。但是晚了。
“赵天一这是后悔啦,这下可完啦,完啦......”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她已感觉得到了,赵天一拖拉着个装着她的布袋子,已在地上滑动了起来。
......
黑暗的气息让白小仙加深了恐惧感,黑暗里她仿佛穿过一片树林,因为她已在袋子中感受到了松软的落叶。接着,一股冷气侵袭而来。
从红怡书院走到这里,她一共转了三个弯,赵天一走了1500步。
但布袋子终于被松开了。终于,她停在了这间黑暗的屋子里。
这是一间密室。
一间黑暗的密室。
白小仙不明白为什么赵天一会把他拖进了这间密室里。
黑暗里,总会让人生出很多邪恶的念头,何况,现在现在这间密室里只有两个人。
按理说,密室一定要没有人知道的才叫密室。知道了,就不能叫密室了,所以,如果一间屋子成为了密室,那么,不能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就得死,因为谁都知道,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现在,她人虽然停住了,但脑子却一时也没有停歇,她在黑暗中努力的理了思绪,却发现越理越乱了。
“先奸后剁。”
白小仙的脑子里蓦然出现这四个字。
“难道.........他这是要以彼之道还彼之身?”
白小仙出于本能的反应,立即想在身边寻找到一件防身的武器。
环顾四周,似乎这间屋子里什么都没有。
“这个人不会真的是一个变态吧?是一个深藏不露的有特殊的爱好的人?难道他喜欢我这种........带着面纱的神秘范儿?”
不可能呀。
那是劫财?
这更不可能,白小仙想到这一点,自己都乐了。
赵天一可是富可敌国,我一个穷丫头身上能有什么。
那肯定就是劫命了。
“原来他是想安静的在这间密室之中,把我杀掉做成鼠肉叉烧。”
这个答案差不多。这很符合赵天一的那些红怡故事会的定义,一定要新鲜有趣。
白小仙又在黑暗中环顾了一下四周。
“唉,这墓不错,确实没人知道我是怎么死的。从此我在这个世界上就要消失了。”
赵天一终于点亮了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