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老弟,你们这次怎么搞的,牛鞭那小子做事如此不谨慎,昨晚的船出了事情,翻了……”
“牛鞭老弟呢?”
“牛鞭和货都淹死喂鱼了。”
“啊?!八仙大哥,牛鞭兄弟还有个爹,叫牛二,在这里投靠,从此无人赡养了,此人很是难缠,我们如何安抚?”
“牛二?原来是他,这老东西不是什么好货,心术不正,坑过我的一个小兄弟。回去给我把这老东西彻底除根。”
“活埋?”
“哪里还有时间给他挖坑,什么也不要说,直接绑了手脚,丢到粪坑里,不许堵嘴,让他先吃够了屎 ,再喂蛆,让他下辈子好好做人。”
“是。八仙大哥果然义薄云天。”
郭易在一旁听到边大叔的话,流下了感动的泪水。
自己的委屈算是报了。
“这次你和掌柜不能待在这里了,就把这女子先送到大堡铺交于黑衣法老。”
“怎么送?”
“我看她对你还颇有几分意思,等她醒了,好生糊弄,一定要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送到。但是,你不能动她。”
“这个蒙面女子她到底是谁?”
“西门,这个女人来历不凡,关系过于复杂,背景牵扯过多,我不便对你细说,你们怎么招惹了她,这次她在给赵天一做事,本该灭口罪为安全,可现在大堡铺这订单还得补上,这次的客人非比寻常,反正她去了那里,再也回不来了。”
“是,八仙大哥。是不是常规做法,先把她脚趾甲拔了,省的跑掉?”
“这次不行,奇货可居。你把她的腿也夹断,药加量,装到睡袋里,以免中途出差错,等快到地方,腿伤好转了,再让她清醒。”
“好。”
“等她醒了,你就编个故事,后面就靠你的那些糊弄女人的小把戏稳住她了,这个你最拿手,用点心,但不能动她,人家要皮囊丰润的天货,记住。”
“是。”
“还有,一会儿你们回去 ,告诉掌柜,干脆把店烧的彻底些,其他人也一同撤走,躲避一下,以免赵天一找上门惹上大麻烦。”
“八仙老大,这店可都是咱们多年的心血啊,就这么不要了?”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你们在这里与大帅府私下联合做了许多坏事,别以为我不知晓,该收手就收手,天河驿已不是久住之地。时日久了,如果暴露了名声,都不好脱身。”
“好吧。就按哥哥吩咐办。”
“到了地方,好好把她描画一下,粉刮厚一点,遮住那些麻子坑,尽量不要沾水,这次买家的要求过高,这个货色颜值有些瑕疵,明显达不到。你就说这货是天族的公主,材质绝对名贵,没准能呼弄过去。”
“是。老大这个不用担心,她的易容之术,可比咱们还会画。”
“那这只羊怎么处理?”
西门潘安瞄了一眼郭易。
“咩咩,......”
白小仙已经在自己眼前突遭不测了,他虽不知如何才能褪下这张羊皮,但眼前状况实在不利,郭易并不敢开口说话,他必须努力的把自已装成一只羊。
“不如把这羊也带上,兄弟们路上也好用来下酒充饥。”西门潘安想牵走羊。
“羊?西门老六,糊涂,你看看这怪物,可是只什么羊,长的怪不怪?”
“是……怪……啊,它还会哭……”
西门潘安刚才突然遇到白小仙一时慌张,并没有仔细看这只怪羊。
“它怎么没有毛?”
“老子做了一辈子屠夫,刀下什么没杀过,这羊身上就有一种特殊的气息,透着各种的邪性,绝非凡种。”
“啊,它没准儿也会咬人,一会儿把它牵回去打晕,捆上和牛二一起丢进客栈粪坑里吃屎算了。”
西门潘安心有余悸。
“不妥,不要在客栈里留与这女子的任何线索 ,这羊还是把它丢到城南的那个天坑里妥当。”
郭易心想,完了,还是个死,还是边大叔对我好一点。
边德彪却一边看着自己,一边自言自语。
“开眼了啊,我天天杀羊宰驴,也从未见过如此模样的羊怪。此物大大大不吉。这蹄子还是绿的。剧毒啊,确实不能吃……”
郭易忽然意识到,再不逃跑自救,估计自己大限已至了,不然真要是一会儿被西门潘安丢进粪坑里吃屎了,吃屎不可怕,只是和牛二一起受罚吃屎,这死法也太窝囊了。
郭易咬咬牙,心想不如拼一回。
四蹄跑太不习惯,还有一只受伤,他羊也不打算装去了,可这层皮也甩不掉,直接支起来身子,忽然大喊了一声:
“去你妈的!你才吃屎!”
拔蹄子就跑。他这个举动,却把一旁的西门潘安吓得“嗷”的一声惊呼,被郭易撞到直接摔了一跤。
果然还是八仙刀客边德彪见多识广,临危不乱,直接跃了起来。
虽然刀不在手,手中的门栓习惯的缠头裹脑在空中挽了个漂亮的刀花,威风凛凛的使出一记“彻底除根”,一门栓狠狠的砸在了这只羊怪头上。
“你给我在这儿吧!”
可怜郭易这一次连一句“咩……”都没再来的及喊出来,后脑遭到重击,眼前一黑,就直挺挺的栽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