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我赚来的呀!”安以冉态度强硬地将那张得自于顾培涛的那张银行卡塞入安振涛手中,“给人消了个灾,回头还有一笔,这卡里一百万,先孝敬您,剩下的那些,就没您的份儿了。”
“一百万?消……消灾?”
安振涛很快就明白过来安以冉话中的“给人消灾”是什么意思,顿时肝火旺盛起来。
安家是做房地产生意的,安老爷子当年一手创建的安世地产,几乎是称霸了整个行业,不仅是当年的安老爷子,还是如今的安振涛,在国内商业圈可谓是有头有脸的人,最誉为房地产大亨。甚至网上还有个夸张的说法,说是国内的十幢楼里,有几乎一半是安世地产氏建成的。
如今安振涛虽然年纪才刚过五十,但一辈子过得风风光光,不管是什么大风大浪,连个眉头都没皱过,唯一让他头疼又心疼的,就是自家这个让人不省心的傻闺女。
以前的安以冉,傻归傻,祸害的也只是自己家里人,看了那些歪门邪道的书籍后,顶多是在家里摆个什么风水阵法求个心理安慰,可没成想这次回了一趟老家反省,虽然看似脑子是变好了,可做出来的事,却让人发指。
没有好好思过也就算了,还利用封建迷信骗人。
一百万可不是个小数目,如果被人以诈骗起诉,那得坐多少年的牢啊!
安振涛越想越气,将那张卡往茶几上一放,起身走向墙根,摸起了立在墙根处的高尔夫球杆,“死丫头,我今天不打断你的腿,老子就跟你姓!”
安以冉通过原身的记忆,知道自己现如今这位安爸爸脾气火爆,却没想过能火爆到这种程度。
她一蹦一米多高,躲过安振涛手里的那一棍球杆后,正想抗议几句,却在听到老父亲这句话后乐了,“我去,老爹,您本来就跟我一个姓,您还想咋地?”
安振涛闻言呼吸一窒,刚才被安以冉气得说出话有些口不择言,如今又被这句话堵得张了张嘴,找不到反驳的理由,于是更加恼羞成怒,狠狠一跺脚,“安以冉,你还敢顶你老子的嘴!”
安以婷见状,在一旁心里偷着乐,但面上却是一副着急的神情:“妹妹,你赶紧跟爸爸认个错,爸爸也是为你好,你可别气坏了爸爸了!”
哇塞,茶味好足!
安以冉腹诽,心道这个安以婷,还真会火上浇油,以前原身可因为她的茶艺,吃过不少亏。
正如安以冉心中所想,安以冉刚才那话不说还好,一说安振涛更来气了:“学校里传授的知识不够你学的,非要去看那些歪门邪道的书,研究那些玩意儿,你看看你学的都是什么下三烂的东西?我不指望你跟以婷一样有出息,你最起码能让我省点心,就可以我多活几年。老子花钱送你进了大学,本寻思等你毕业了,可以学点正经手艺也行,可你可倒好,好的没学会,学会了用封建迷信骗人,还敢跟父母顶嘴……”
安振涛越说越气,再次举着高尔夫球杆追着安以冉打。
可惜安以冉腿脚利落,踩着桌子就跑,安振涛就算是个爷们,身体也不错,但毕竟是五十岁的人了,根本追不上正当年轻的安以冉。
“你竟然敢跑!”安振涛气喘吁吁地说道。
安以冉闻言哭笑不得,“爸,我不跑送你去吃牢饭呀,我可不舍得!”
安振涛差点被安以冉这句话给气笑了,压了压火气,恨铁不成钢的问:“你说说你,以前的情况就让你比其他人的起跑线落后了一大截……”
“我有安爸爸,怎么会比其他人的起跑线落后呢?”安以冉眨着亮晶晶的大眼睛,“爸爸,你似乎对自己的了解还不够深刻。”
“你……”安振涛气得颤抖着手指着安以冉,“好,那不说起跑线的问题,现如今你终于脑子好了,你不赶紧学习将来继承家业,难道以后还指望着忽悠人讨生活吗?”
安以冉乖巧点头:“是的呀!”
安振涛顿时就感觉自己的血压飕飕往上飙,这闺女没法要了,要不然打死得了!
说着,他再次操起手中的高尔夫球杆,朝着安以冉追去,势要清理门户。
安以冉无奈,说实话怎么还挨揍呢,她以前没爹只有个师父,难道说当爹的跟做师父的都一样,都是这么不讲道理的吗?
明明都不信鬼神,可人家陆斯洐怎么就接受那么良好呢?
安以冉一边躲,一边给她爹算了一卦:“老爹,您最近这么暴躁,是不是最近生意不好做?我跟你讲,其实都是因为家里风水不好,我刚进家门就发现了,咱门口立的那个狮子有问题,漏财了!如果趁早改了还好,否则不出三天,您就要损失一大笔钱,幸好您有闺女,我可以给您免费解决!”
安以冉见对安振涛好说歹说没用,就干脆想用事实告诉她爹,我真会算,没骗人!
就跟让陆斯洐见鬼一样,让他知道,这世间没他眼里见到的那么“干净。”
安振涛见安以冉搞封建迷信都搞到他这个亲爹头上了,气的脸色涨红,眼看着棍子又要抡过去,刚从厨房出来听见动静的宋君顿时色变,将手里的雪梨汤往一旁的桌子上一放,惊骇地冲了过来,一把抱住他的胳膊,“老公,你是要打死咱闺女吗!”
“对,今天我就要打死她,就当没生过她这个女儿!”
“你敢!虎毒还不食子呢,老娘辛辛苦苦把小冉拉扯大,可不是为了让你打死她的,你如果要打死她,不如把我们娘两个一起打死好了!”
宋君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在安振涛的腰上捏起一块肉,随后一百八十度旋转。
“嘶……”
安振涛痛得龇牙咧嘴,手里的高尔夫球杆也随即掉落在地。
好家伙,闺女已经让他不省心了,老婆也让他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