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如的眼睛哭得像两个灯泡,弱弱地解释。
“哭!现在哭有个屁用!”
柳庆大声咆哮,不停按着太阳穴和人中,他怕自己随时都会晕过去。
“咳咳咳,发生了什么事呀?吵吵把火的。”
这时,一道佝偻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不满道。
柳家的老太君朴氏,杵着拐杖走了进来。
“妈,你怎么过来了,小心一点,快来这里坐。”
柳庆是个孝子,看到母亲亲自来,连忙过去扶。
“月如啊,刚才是不是你爸骂你?”
朴氏眯着眼睛,看着哭成泪人的柳月如,心痛不已。
“奶奶……呜呜呜……”
“哎哟,我的小心肝啊,你可别哭了,哭得奶奶心都碎了!逆子,你敢骂我孙女!”
朴氏狠狠瞪了柳庆一眼,举起拐杖敲向柳庆脑袋。
“妈,我都几十岁了,你还打我!”
柳庆老脸一红,躲避开来。
“哎哟,我要打你,你还敢避开,翻天了不成?给我站定定的。”
朴氏怒了。
她年轻时就是个火爆脾气,从小管柳庆管得严,柳庆都这岁数了,脾气上来了照打不误。
“妈,你……”
柳庆一声不敢吱,只好站定定被她打。
毕竟亲生儿子,当然不会太大力,朴氏随便打了几下屁股便了事。
“给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朴氏坐在主位,问起因由。
柳庆便从柳月如被欢喜老人掳走开始说,后来因药物不得已与叶腾纵情,引起何家悔婚,弄到如今柳家风声鹤唳。
“龟儿子!月如宝贝有什么错,你把她骂成这样?”
朴氏气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又是一拐杖敲在儿子的屁股上。
“嘶……妈,你还讲不讲理了?她对叶腾那小子念念不忘,还坦白给何奇魁听,怎么就没错了?”
柳庆搓着屁股争辩。
“她中了毒,身子不得已给了那男子,还是她的错了?难道她应该死?”
朴氏大声道,“身子给了他,那就是他的人,对他念念不忘是长情的表现,不应该吗?”
柳庆无奈道:“妈,年代不一样了,现在贞操不值钱……”
“放屁,放你妈的狗屁!贞操不值钱那是西洋种说的话,在我们大夏,贞操就是女人的命!”
朴氏指着柳庆的鼻子,“你自己没本事,保不住柳家祖业就拿女儿来出气,真是越来越不长进,废物一个。”
朴氏凶巴巴地挥舞着拐杖,“滚滚滚,我不想看到你,给我出去!”
“好,我滚,我马上滚!”
柳庆恨不得马上离开这个地方,屁股着火一样跑了出去。
整个柳家大乱,他要出去主持大局。
“月如宝贝啊,别哭了啊,跟奶奶说说,那个叶腾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把你都迷住了。嘿嘿,肯定很帅气、很能干吧,竟然第一次就把你征服了……”
朴氏朝孙女眨眨眼睛。
“奶奶~~你取笑我!”
柳月如闹了个大红脸,把脑袋埋在朴氏怀里撒娇。
“啊呵呵呵,你可别摇了,把我这老骨头都摇散了。”
朴氏慈爱地摸了摸柳月如乌黑柔顺的长发。
她从小到大看着柳月如长大,对于孙女的品性和样貌,她是绝对有信心的。
她从来都认为,何奇魁这个外厉内荏的龟孙子,根本配不得上孙女。
只有京都那些顶级家族才有资格来提亲。
可惜柳庆鼠目寸光,瞒着她把亲事定了,当时气得朴氏吐血三升(血浆),又绝食了三天(偷着补回来)。
毕竟柳庆才是家主,朴氏有权反对,没权作决定,这是老家主留下来的规矩。
“奶奶,叶腾虽然只有十八岁,但是……他很有本事的。他跺跺脚,就可以让整个万城颤栗呢。”
柳月如用崇拜和向往的语气说道,开始把对叶腾的印象,全部倾诉给奶奶。
朴氏越听越心惊,这丫头难道不知道自己已经深深爱上了叶腾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