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的牧民向来都拥有着极高的警觉性,在敌人的距离还非常远的时候乌戎部落的人就发现了他们的袭击,于是乌戎部落的男人们快速的跨上战马在宿营地前集结,然后在部落首领的带领下冲向敌人,而此时乌戎部落的女人们也放下了手中工作,拿起武器做出防御。
乌戎部落的战士虽然很快做出了反击,无奈敌人的数量太过庞大,呼啸而来的骑兵很快冲散了乌戎部落的阵型,然后又调转马头反复冲击,几次之后便摧毁了乌戎部落的斗志,最终变成了一边倒的屠杀。
在这个时代,只有家生的小奴隶和奴隶商人的奴隶才会佩戴铁项圈,私人的奴隶通常都会在奴隶的前额和背脊上烙下他们主人的姓氏,这样的奴隶很少会流动到奴隶市场上来,基本上都是在主人的家里老死或者病死。
米尔手中的这些奴隶在名义上尚且属于历敕部落的财产,并且生长在新社会的他也不忍心让这些可怜人再忍受在身体上烙字这样的痛苦,为他们佩戴铁项圈成了米尔目前唯一的选择。
米尔有心为奴隶们选择铁项圈代表他们的身份,但是现实却是他没有刻有他名字和姓氏的印章戒指,在铁项圈上刻字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铁项圈上代表着主人身份的文字都是用印章戒指砸上去的,这时有铁匠给他出了一个主意,可以给奴隶们戴上皮项圈。
鉴于铁器的稀缺和佩戴不便,皮项圈在很早以前就运用在奴隶的身上了,不过只有在贵族的府邸内伺候主人的女奴才有资格佩戴这种舒适的项圈,米尔的前任只不过是乡下的最低等的牧奴,米尔本人更是常年生活在文明程度低下的草原,都没有见过城市内奴隶主们的奢侈生活,自然不知道皮项圈的事情。
乌戎部落的女人在看到男人们战斗失败后便放弃了无谓的抵抗,然后便想放弃部落的牛羊,带着孩子骑上战马跟随从战场上逃出来的男人逃跑,不过却被另一个方向杀出来的一队两三百人的骑兵拦截,最终除少部分逃脱外,绝大多数牧民都成了敌人的俘虏。
作为乌戎部落的奴隶,米尔在敌人攻入宿营地的时候没做任何的反抗,反正就算敌人屠杀俘虏也屠杀不到他一个奴隶身上,他在敌人俘虏他之前唯一做的动作就是将那柄剥皮用的匕首藏在他下身用来遮羞的毛毡下。
“那,这和卖不卖牛车有什么关系?”草原上没有文字,每调发军马,即结草为约,使人传达,急于星火,巴尔塔自然也无法验证米尔计算的对错,但是这个计算就算对了,也同他之前的问题风马牛不相及。
“想要获得更多的粮食就需要更多的金钱,这一点你做不到,你们部落的首领夫人也做不到,但是我却可以做得到。现在距离入冬还有两个月的时间,我完全有信心在入冬前用卖掉大车和马匹的这笔钱挣出两倍,甚至三倍的利润,这样你们的部落就有了足够的粮食支撑到牲畜的生长。”米尔解释道。
米尔这个奴隶主做的其实并不称职,他虽然拥有着四百多的奴隶,但却忘记了为自己选取一个贴身的奴隶伺候自己的衣食住行,在他拿着蜡烛返回自己房间的时候,整个房间内依然是一片黑暗,他需要自己用手中的蜡烛将挂在墙壁烛台上的蜡烛一一引燃。
此时夜色尚未深,米尔透过窗子隐约能够听到照顾孩子的女奴唱催眠曲的声音,歌声婉转而又悠扬,是草原上流传最广的俚曲。
米尔将手中的蜡烛放在外间书桌的可移动烛台上,然后拿出白天购买的莎草纸、炭笔、圆规、曲尺,他要用这些最简陋的工具制作所需要机械的视图。
作为一名在机械制造方面的技术员,工程制图是基本的技能,不过更多的时候他是用制图软件在电脑上绘制图纸,他还记得最后一次的手工制图还是他的毕业论文,现在再次拾起来多少有点手生。
这个时代的纺织机械还是非常原始的,纺纱的机械只有纺锤,它是由小骨棒或小木棒中间安竹钩或铁丝钩构成的,使用方法是羊毛絮或者麻絮固定在钩上,吊起纺锤,拨其旋转就把絮纺成纱,或者把纱纺成线,生产效率只有前世手摇纺车的三分之一。
米尔前世出生于农村,他的奶奶就有一辆手摇纺车,他童年里最多的记忆便是奶奶在做完家务后摇动纺车的景象。
农村的家务是非常的繁杂的,他的奶奶在白天的时候很少有时间坐下来纺棉花,大多数的时间是在晚上吃过晚饭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