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卿特意吩咐人将晚膳安排到了医药院的西耳房里。
酸枝木雕花的松柏梅兰桌案上满满当当摆着十七八道菜,都盛放在昂贵的琉璃碗碟里。
伊人梦里,就连侍候的下人也都是男子,几个十二三岁,面容白净的男孩子默不作声地站在一旁服侍着。
席间,燕子卿甚至还唤了一个名叫应淮的男子作陪。
看了一路的各色美男,姜蕴已经从最初的心潮澎湃已经逐渐变的见怪不怪了。
燕子卿:“应淮,上!”
姜蕴连忙双手环胸,万分警惕的盯着眼前的两人:“干……干……干什么……”
应淮轻笑一声,修长的指尖指了指桌上的脉诊,好笑道:“姜姑娘放心,在下只是为姑娘诊脉而已。”
姜蕴不解:“好端端的,为什么诊脉?”
燕子卿笑着在她小臂上轻拍了一下,兴致勃勃道:“应淮可是做药膳的高手,前后让他根据你的身体情况列个药膳的单子,保管你早日怀上小皇叔的子嗣,一举得男,到时候你的王妃之位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应淮嘴角始终噙着一抹疏离的笑意,给姜蕴诊完脉后缓缓收了脉枕。
“姜姑娘身体底子很好,略有些血亏之症倒是也不打紧,配合上在下的药膳调理月余,将来对于子嗣一事也多有益处。”
“谢谢应淮公子……”
姜蕴面如菜色,其实她很想她并不需要什么子嗣,她和摄政王就是妥妥的老板和打工人的纯洁关系好不好!
想到手臂上已经消失的守宫砂,她又默默闭上了嘴。
好吧,她不得不承认,其实也没那么纯洁……
不知这桌药膳是不是也是应淮亲手做的,吃起来倒是极对姜蕴的胃口。
“小皇婶若是喜欢,不如就把应淮带回王府,让他专门给小皇婶做饭便是!”
姜蕴感觉自己脑仁生疼,不明白这长公主到底和摄政王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上赶着给他脑袋上顶点绿。
燕子卿扑哧一笑,连忙解释道:“小皇婶莫不是怕皇叔吃醋了?”
“你呀,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小皇叔才不会吃醋呢,应淮他是个太监!”
姜蕴一惊,手里的筷子都掉到了桌子上,这么风光霁月的应淮居然……居然是个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