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宴席很快就散去了,虽是农闲,但没有人会真正的闲下来。
秋水村又一次进入了宁静而又繁忙的时候,而去了一趟刘地主家的苏钱氏灰头土脸的回来了。
“不活了,我不活了!”
苏钱氏坐在椅子上小心的擦拭着脸上的伤痕。
“你去还个钱,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苏中粮坐在院子里拿着锄头修补着,看到苏钱氏这般样子回来,也是惊了一下,便又做起了手里的活计。
“妮儿,你个死丫头还不快点给你娘打一盆水来!”
妮儿十岁的样子,小脸收拾的干干净净,就是身上的衣服脏的好像很久都没洗过一般。
“你看看你这衣服都脏成什么样了!多大的人了难不成还要老娘给你洗啊!”
妮儿诺诺的缩着身子,低着头不敢看苏钱氏一眼,见苏钱氏没有什么吩咐了,便嗖的一下跑走了。
“真是,一样是丫头怎么就没有三房家的那个机灵!整天畏畏缩缩的好像谁要吃了她似的!”
苏钱氏越想越气,将毛巾扔在了水盆里面,气冲冲的向着村尾走去。
“开门!快开门!”
此时正是阳哥儿和葵姐儿午睡的时间,谁能想到苏钱氏会突如其来的杀上门来。
本想着也午睡一下的苏以宁被吵的头疼,她恼火的打开了院门,苏钱氏还想敲门的手顿住,停在了半空中。
“大伯母这时候来是有什么事啊?”
苏钱氏也反应过来,半空中的手收回指着自己脸上的伤,扯皮道。
“我说宁姐儿,你的身契呢我给你拿回来了,但我不仅多赔了二两银子还被胖揍了一顿,你总要负点责吧!”
苏以宁早就看到了她脸上的伤,她右手一摊。
“我的身契呢?给我看看!”
“嘿,你还不信啊!”
苏钱氏将腰间的身契拿了出来拍在了苏以宁的手上。
“喏,你看清楚了啊!看清楚了就赶紧赔钱!”
苏以宁将身契打开,上面确实是她的名字,契约的内容也对得上,她哼笑一声便撕了个稀碎。
“诶诶!你撕了作甚?撕了你也要赔钱!”
苏以宁将手中差不多已经变成粉末的身契一抛一吹,好笑的看向苏钱氏。
“大伯母在说什么呢?什么身契?什么赔钱?你这脸又不是我打的!”
苏钱氏被她耍赖的样子气的半死,“你这丫头,明明……”
“明明什么?有人知道吗?谁听说了?大伯母做人要厚道,我们三房都已经被你赶出来了,别把我们往死里逼呀!”
苏以宁远远的看见一个村妇走了过来,好像还是铁柱娘,那可是出了名的大嘴巴呀!
苏以宁哪里可以放过这个机会,她用力的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眼泪也是应声落下。
“大伯母,你不能这样子啊,我知道这些年是两位伯伯在养着我们,可我也是在家当牛做马的呀!
每日天不亮就要起床干活烧饭,还要洗一大家子的衣服,你们长辈的也就算了,可是只比我小两三岁的弟弟妹妹也要我来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