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还道这柳巷的冒牌倚翠楼有什么特殊之处呢,原来还跟别的窑子差不多。只不过是多了些个唱戏的而已。”
瓶姐儿注意到了周遭客人们和姐儿们有人离场,并没有觉得奇怪。
“说再多道再多,也不过是个柳巷窑子,能有什么稀奇?”
康王子附和道。
虽然花街倚翠楼被他弄得乌烟瘴气,瓶姐儿也甘愿在那污浊泥沼中沉沦,但这并不妨碍他们继续对柳巷的窑子鄙视不已。出于这种鄙视,以及买卖逍遥散的紧张心情,这对男女并没有注意到去去来来的人发生了什么变化。
当然,这不只是康王子和瓶姐儿没有注意的原因。在选人换衣服前,王川、韩姐儿和龙捕头组的同僚还在后面偷偷观察场中的人,尽量选择身高体型差不多的,来对换伪装。因此人们来来去去,离去时间或长或短,康王子、瓶姐儿以及他们桌上另一个人并没有注意。
尤其是另外那个人。那个人王川稍微有些印象,平时偶尔来这柳巷倚翠楼,还爱听个戏。上一出戏反反复复演了许多遍,这个人还听得不亦乐乎。如今新戏上演,他竟然无心关注,两眼直勾勾盯着康王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龙阳府人呢。
如果是今日之前,王川或许还会以为此人是对这出新戏无爱,偏好于上一出戏。但如今,王川却无论如何也不会这么想了。
这个人很明显是散瘾犯了,两只眼睛在康王子身上扫来扫去,想必是在寻思逍遥散被康王子放在身上什么地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