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竟是她的傻相公顾淮书。
“你在这里做甚?”
苏南星进屋,“你去旁屋睡着。”
“不要,娘子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顾淮书五官深邃的脸上充满稚气,墨瞳里满是不舍,上来拉她的手。
看得苏南星很无奈。
原主对这个傻相公的记忆很少,俩人也只在宫宴上见过俩次。
虽然顾淮书对她很好,可原主觉得被傻子喜欢上是一种耻辱。
凭借对方那张好看的脸,苏南星最后也没有拒绝。
夜已深,就让对方躺上来了。
第二天清晨,苏南星睡得正香,就听到一阵鬼哭狼嚎。
“啊!我的东西怎么不见了!”
苏南星搬得太干净,柳白芝好不容易处理完脸上伤口,就发现自己的珍藏不见了。
想跑去前厅兴师问罪,又发现厅中那株上千两银子的发财树呢?上万两买的青花瓷瓶呢?!
苏南星听到动静,换好衣服要去前厅看戏,却迎来不速之客。
一群身穿银白军甲,戒备森严的官兵,簇拥着一位老太监冲进来,将众人围住。
“圣上口谕,贱民苏玉柱通敌叛国,收贿粮款!情节严重,理应处以死刑!圣上念苏玉柱曾救驾有功,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们将发配南疆,财产全部充公,今日起即刻行刑。”
“苏家宗亲因举证有功,可免刑。”
宣完圣旨,老太监命人去搜东西,又将苏南星一行人带下换衣服。
大房除去苏玉柱,就剩苏母,苏南星,苏心星和刚入赘的顾淮书。
等苏南星他们换好衣服,就看到柳白芝正匍匐在老太监脚前,声嘶力竭,“大人!不是说财产不会充公吗?苏家上下几百人,没有钱拿什么养?”
为什么现在发生的一切,和她想的根本不一样!
老太监看她鼻涕横流,嫌恶地一脚踹开,“圣上的决策你也敢反对?那便是砍头的罪名!”
她顿时吓呆,瑟缩到一旁不敢开口。
这时,官兵们神色匆匆地跑出来,“禀大人,库房内什么东西也没有!”
“后院也没有?”
“是。”
老太监还没说话,柳白芝先急了,“大人,是她!是苏南星将所有财产都偷了!”
从昨晚开始苏南星就变得很奇怪,一定是对方这个贱人!
苏南星神色一寒,正要辩驳。
谁料。
“谁准你说话,拖下去掌嘴二十。”
太监早在苏府安插满眼线,发生什么他会不知道?
结果没能拿到苏家家产,和费尽心思弄进去的赃款,就连圣上最器重的苏家兵符,也没看见,这让他如何交差!
行刑前突然发生这事,此时他心情正火大,偏偏柳白芝自己撞上来。
柳白芝不可置信,哭喊着被人架走行刑。
这时,太监单独召见苏母去前厅,但俩人没一会就出来了。
苏母似有话要和苏南星说,可是下一秒太监把她也叫走。
一进前厅。
太监不说话,就用阴冷的表情看着苏南星,若是旁人恐怕早就怂了。
不过苏南星是谁?
只要对方不说话,她也不说话,就看谁先尴尬。
最后还是太监先扛不住了,眼看流放时辰就要到了,他可不想延误。
“我只给你一次回答的机会,只要你回答我兵符在哪里,苏玉柱便不用死,如果你不说,那你便是害死生父的帮凶。”
这种话吓唬真正的深宅女子还有可能,但人质在他们手里,他们很有可能骗完东西,再杀苏玉柱。
所以,苏南星道:“不知道。”
老太监神色一僵,有些气急败坏,“不说?好!等我回京就向圣上复命,将你爹赐死!”
苏南星神色不变,“小女当真不知,就算你杀了我也无用。”
“你!”
老太监狠狠挥手离开,出去后发了好大一通火,将苏府所有奴才都发买,又挑走几位好看的小姐,府中哀嚎声连连。
而苏南星几人临走流放时,又被太监吩咐带上手铐脚铐。
更令苏南星疑惑的是,仅四人流放,却派十位官兵看护流放。
城门外。
苏南星他们一出城就一直在赶路。
一上午才行进3公里,距离俩千公里外的流放地,无比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