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压根就没有理会自己的意思,姜梦很后悔当初为什么不抗争一下,给自己争取半年时间,相互喜欢的人被父亲拆散,逼着嫁给陌生人,低头看着地面,任由眼泪无声掉落。
“把腿伸直。”
“滚开,别来烦我。”
曹恒左右看了看,她的身后没有任何异物,伸手把人推倒,抓住受伤的腿,“从划破的洞口把裤腿撕开,“嘶啦”一声露出伤口,倒上碘伏清洗伤口,还好伤口不是很深,不需要手术缝合。
姜梦不作反抗,认命似的闭上眼睛,给他吧,他要就给他一次,就当作被狗舔了。
曹恒包扎好伤口,见她双眼紧闭,泪水从眼角流出,冰冷道:“别他妈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老子对你没兴趣。”
收拾起药箱,冷漠的转身离开,身处污垢,依旧希望纯真的爱情。
忽然,遍体生寒,牙齿不断打颤,夏天夜晚,室内温度在30℃以上,钻进被窝缩成一团,被子紧紧裹在身上。
“该死的,又犯病了。”
一年前卧底身份暴露,被毒贩注入不明药物,靠坚强的意志力挺住,趁看守不备逃回到组织,经过无数生物学专家教授研究半年,依旧搞不明白注射的药物成份。
毒贩老巢在自己逃离后不到半天就被国际刑警连锅端,头目被当场击毙,这世间便没人知道药物成分。
犯病没有规律,有时候一个月两次,有时候一周两次。
活着的时间还剩下不到两年,不得不病退,过几天普通人的生活。挣了好多钱还没花,“兄弟们的仇还没报,凯撒的狗头还没割下来。”每一个字从牙缝里挤出来,渐渐地意识模糊,昏死过去。
十年间养成的作息时间刻进骨子里,天蒙蒙亮的时候,曹恒就已经跑完五公里,路过常去的早餐摊吃一碗热气腾腾猪杂粉。
天色还早没多少客人,老板叼着香烟坐在对面,面带微笑与他闲聊。
“小曹,你每天起得比我还早。”
“主要是你丫的像个老鼠一样被城管追着东躲西藏,有三天没吃到你这里的早餐,挺想念的。”俩人认识半年,相差二十岁,同样是姓曹,一来二去便聊熟稔。
“别提城管这两个字——晦气。”曹德孟话音刚落就看到远处闪烁的执法车辆,跳上三轮车就开溜。
曹恒端着碗大喊道:“卧槽,你不要钱啦?”
“留着下次给。”声音远去,曹德孟油门拧到底,逃之夭夭。
没能跑的商贩,上前递烟说好话,求放过,城管铁面无私执法,东西一件件搬车。
曹恒站在路边观望,喃喃自语:“每个人都过得不容易。”
这些人大多数到了退休年龄,再就业没有企业要,肩上还扛着全家老小的生活,工资待遇比青壮劳力要低很多。
到了法定退休年龄,却不能真正意义上彻底退休,五十多岁的年纪还要给二十几岁的年轻小伙陪笑脸,这他妈世道............哔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