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开始,我就开始和炭治郎一起下山了。鳞泷先生说现在有两个人,要尽量培养出默契。}
{所以我们走的同一条路线,也是同时出发。}
【走了!】狭雾山的山脚下,赫发少年肃颜望向一旁的少女,而少女也坚定地点了点头。
志气非常高,奈何出师不利,开头就躺倒了一个人。
【抱歉抱歉!】花千骨双手合十,十分愧疚———为了躲避迎面而来的圆木,她直接就是一个下腰,却忘了还有另一个人在。
而不知为何,炭治郎好像迟迟进入不了状态,所以,他没有及时反应过来…
【没事没事,还好是打在脑袋。】炭治郎呸呸吐掉嘴里的土沫,从地上爬起,满不在乎地连连摆手:【要更加认真一点了。】
【嗯!】
{鳞泷先生说太危险不要带糖宝的时候,我还在想为什么会危险。}
花千骨咬牙侧头,一排打磨得十分尖锐的短刀擦着她的脸钉入树干。瞥了一眼炭治郎,见他安然无恙,这才松了口气。
{原来危险是指这个啊!}
【噫——!】炭治郎也惊出了一身冷汗,这里的陷阱环环相扣,花千骨那里飞出了一排飞刀,他这里就突然出现了一个浅坑,只是…
【下面全部都是刀啊!】看着刀尖上闪出的寒光,他连忙用手撑住浅坑的边缘,心中崩溃无比:{掉下去会死人的吧!}
好在下一秒,花千骨就抓着他的手腕将人捞了回来。
{好险!}
“真的是要命的训练方法…”落十一都看傻了,“还好糖宝没跟上去!”
它要是看见了,会很难过吧?
“不过,两个人真的越来越有默契了…”见花千骨脚下一滑,又被炭治郎快速拉起,轻水笑道。
云隐看得心惊肉跳,生怕两人什么时候就死在里头。
{但是,每隔几天,鳞泷先生又会让我们单独下山。}
【适当的依赖同伴是可以的,但不能把自己的性命全部托付给另一个人。】擎着木刀的鳞泷左近次站在不远处的树下,声音不高不低,却叫两个孩子都打了一个激灵。
{他是这么说的。}花千骨的声音有点惊恐:{但是真的很恐怖啊,难度一直在提升,每一个陷阱都充满了想要杀死我们的意思!}
{而且下山的路也越来越崎岖…在悬崖边上脚一滑,可是两个人都会摔下去的!每天积攒的灵力根本不足以让我凌空飞行。真的好怕不小心就把炭治郎害死了…}
看着悬崖峭壁上炭治郎一手拉着踩空的花千骨,一手抓着突出崖壁的树干。笙箫默摸摸下巴:“虽然残酷,但是两个人的进步真的显着啊。”
从一开始的互相“坑害”,转为用更加干脆利落的动作互相帮助,其中也不过仅仅耗费了几天时间罢了。
每天在生死之间徘徊,进步是肯定的。
“两个人都很努力了。”
摩严罕见地没有发表意见,因为————哪怕一直在心中喊着恐怖,可花千骨也没有提过放弃。
“每天都布置陷阱真的不累吗?”
弟子们一边替两个人担心鼓劲,一边又在心中思考如果是自己,该怎样面对这样的情况。
“不行…”轻水萎靡不振:“我完全不行…”肯定会一个照面就横死当场。
像她这样想的弟子并不在少数。
{鳞泷先生给了我一个本子。}
屏幕上出现了一本蓝皮小册子。
【用它记录每天的想法和锻炼的成果。】鳞泷左近次拍拍花千骨的肩膀。
{这个世界的文字我还没有怎么学会…不过,既然是日记,应该是给自己看的,那用什么文字都没关系吧?}端详着眼前的本子,花千骨想了想,学着炭治郎的样子,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记笔记也是个不错的方法。”
几位师长纷纷点头。
{说起炭治郎…他真的很努力。}
目光转至拿着笔,但脑袋已经一点一点困得都开始打瞌睡的红发少年,花千骨目露迷茫:{每一天都锻炼到浑身没有半点力气为止。但是…为什么要这么拼命啊?}
为了祢豆子,也为了报仇啊。
他们那边已经快过了好几个月了,可长留山半天都没过去,看见倒在血泊中的家人时,炭治郎惊恐又愤怒的表情还清晰的刻在众人的心里。
她很快也知道了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