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应声。
余怒未消的鬼舞辻无惨面不改色地站起身,【啪】打了个清脆的响指。
不知从何处出现的二人恭敬地单膝跪伏在他身后。
【把耳朵上戴有花札一样装饰的猎鬼人的头给我带来。】微微侧头,他俊美的脸上没有半丝笑意,言语中带着些许恫吓之意:【知道了吧?】
【遵命。】
【遵从吩咐。】
各自留下了一句话,二人瞬间消失。
背景的乐声里,琴弦不紧不慢地拨动着,而后,越来越急,听得人心里发慌。
随着琴声,一副画面逐渐浮现。
雾气弥漫之处,看不清面容的红衣男子手持赫刀,立在一人身前。而那人,已然瘫软在地————以大家的眼力自然可以认出,那地上的显然就是鬼舞辻无惨!
“什么人居然能压制住鬼舞辻?”
显然这不是什么好的回忆,鬼舞辻大睁的眼中此时全是是不可遏制的惊怒与————恐惧!
{那个耳饰…}
白子画怔然:“炭治郎的耳饰,和那个男人的一模一样…”鬼舞辻,在害怕那个赫衣男人?
戴着相同耳饰的炭治郎是男人的后代吗?
屏幕不会回答他,而是自顾自地切到了另一边。
【听好了,给我听仔细了!我啊!】
光头老板看着眼前战战兢兢的少年,一通训斥宛如狂风暴雨,他嗓门大得吓人,额角的青筋随着说话一起一伏,整个人跟马上就要炸了一样。
【我想说的啊!并不是钱的问题啊!】
【我不能原谅的,是你没有要吃我的乌冬的想法啊!】
【明明你的同伴都认为很好吃!】
眼睁睁看着炭治郎被老板训得头都不敢抬,被祢豆子靠着肩膀的花千骨无奈地擦擦额头的汗,递给了他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非常抱歉!请再给我一碗!】
【你要吃吗?】
【是的!】
老板叉着腰,猛然凑近,似乎在威胁,又似乎在审视:【你要吃啊…】
炭治郎浑身一颤,大声道:【我吃!】
【好!】
【你妹妹也是!】又望向一旁衔着竹枷直打瞌睡的祢豆子,光头老板厉声道:【要吃乌冬的话首先把那竹子卸下来!】
【你那竹子怎么回事?!】
昏昏欲睡的祢豆子:【?】(●—●)
【把筷子拿起来把筷子!】
见老板比手画脚地演示拿筷子的姿势,花千骨赶忙挡住被吓到的祢豆子:【老板,这孩子不饿的!】
【请给我乌冬。】比她更快的是炭治郎,他一把抓住老板的手臂,严肃地竖起两根手指:【请给我两碗!】
【奥、奥…】
看着炭治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嗦碗两碗热腾腾的汤面,惊得老板目瞪口呆,原本气氛凝重的长留山此时也稍有放松。
斜倚在玉座上的紫薰浅夏捂嘴轻笑:“这孩子…”真不知道该说他倔强还是护妹心切了。
肚子不撑吗?
【多谢款待!十分美味!】
【你明白就好!明白就好!】看着三人慢慢离去,老板振奋地高声道:【多谢惠顾!】
花千骨长出了一口气:【他终于不生气了,刚才发了好大的火啊!】
吓死人了。
拉着自己妹妹的炭治郎干笑一声:【…关于这一点,我已经感受到了。】
犹豫再三,他还是决定把先前的事情说出来:【刚才,我闻到了鬼舞辻无惨的气味。】
{鬼舞辻…无惨?}花千骨一惊:【就是那个鬼的始祖?】当初袭击炭治郎他们家的鬼就是鬼舞辻的下属吧?
难怪他会不顾一切地跑出去。
【嗯,】炭治郎面色凝重:【但是我没能抓住他,他制造了骚动,逃走了。】
【不过我已经记住了他的气息,下一次,绝对不会让他再跑掉的!】
【……】这个她倒是相信,花千骨没有说话,摩挲着下巴,正在思考。
【呐,炭治郎。】许久,她慢慢道:【你做好战斗的准备了吗?】
【知道你发现了他行踪的鬼舞辻无惨,应该马上就会派人来追杀我们了。】
炭治郎顿住了。未等他说什么,祢豆子忽然脚步一停,将他的思绪拉回:【怎么了祢豆子?】
【有人!】直视着前方,花千骨已经将刀抽出了一半:【…这么快吗?】
无惨的爪牙已经到了?
【别动手!】炭治郎这才看见前方树下的白衣少年,赶忙阻止:【我认识他,他是刚才帮过我的人。】
【那位大人叫我把你带过去。】青黑色头发的白衣少年面露不爽,仿佛在极力压制着什么:【怎么这么多人?】
【这是我妹妹和同伴…】
【那个女人不是鬼吗?】没有听炭治郎的介绍,少年指着被两人夹在中间的祢豆子,撇撇嘴,很是嫌弃道:【而且还是个丑女。】
【……】花千骨的目光有片刻溃散:⊙—⊙
这位胆子很大啊。认识几年了,深知炭治郎对妹妹的保护之心,为避免祸及池鱼,她闷不吭声地往后退了一步。
{丑女…丑女?}炭治郎好像没有听懂一样:{是说丑吗?谁丑?}
{他在说谁?千骨吗?千骨不丑啊,很可爱啊…}
忆起方才少年指着的方向,他身躯猛然一震:{祢豆子!}
{他在说祢豆子???}
【祢豆子才不可能是丑女吧!】被激怒的哥哥迅速冲上前,一颗护妹之心熊熊燃烧,他厉声咆哮:【你仔细看她的容貌!】
【祢豆子可是镇上颇有好评的美女啊!】
静静地看着炭治郎动作,白衣少年没有丝毫妥协,只是淡淡道:【走了。】
【不,我当然要走!但她绝不是丑女啊!】
【你在更亮的地方再看看!我们到那边去!】
失控的炭治郎一面揽着自己的妹妹,一面大声向少年抗议,那忘乎所以的模样,引得不少人低头闷笑。
舞青萝笑得都快喘不上气了:“勇气可嘉啊。敢当着人家哥哥的面说这种话,给千骨都看傻了。”
太勇了!
【说不定是这口枷的原因!】一行人在一处死胡同停下,炭治郎气呼呼地按住祢豆子的头:【我要拆了这个让你再看一次祢豆子!】
【哎!】
事情的走向逐渐离谱。
这还得了?
被祢豆子牵着的花千骨看了一路戏,脸都要笑僵了,此时大呼住手,赶忙制止:【冷静、冷静!口枷可不要乱拆!】
这家伙,口枷是能乱动的吗?!
(注意看这几章的作者有话说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