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榆问道,“丑娘,一会妈妈会游街吗?”
丑娘望着街道的尽头,“可能吧,我不知道。”
“丑娘,那一会你能看着妈妈被砍头吗?你忍心?”
“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死亡,我现在除了能过来送她一程,其它的什么也做不了,一会囚车来了。再看看她。”
柳榆对丑娘的话一知半解,也不知道丑娘和妈妈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只能混在看热闹的人群里,一步一步的被推向街道最热闹的地方。
官兵在两旁维持着秩序,人群中让出了一条路,囚车从这条路上过来了。
囚车过来的时候,并没有柳榆想象中的臭鸡蛋、烂菜叶漫天乱飞的景象。
妈妈站在囚车上,手脚上戴着铁链。头发乱蓬蓬的。
褐色的衣裳,到处都破破烂烂的。
柳榆和丑娘站在人群的最前面,官兵打开了囚车的大门,妈妈从囚车上走出来。
沉重的铁链让她的每一步都变得异常艰难。
仿佛走了很久很久才走到了断头台前,妈妈跪在断头台前,看见了人群中的丑娘和柳榆,她朝着丑娘微笑。
柳榆又一次见到了那个眼神。
身后的刽子手喝了烈酒,断头刀已磨得锋利无比。
妈妈对着围观的人群喊道,“知我者,谓我心忧。愿我永生永世不再为人!”
妈妈贴紧断头台,那上面能清清楚楚的闻到刺鼻的血腥味。
刽子手用尽全身的力气,一刀下去人头落地。
血,四溅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