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爷看了看他的马车道:“姑娘,你如果要赶路,最好绕远路走,到晚上驿站也不会接客了。”
看着这老大爷说话都兢兢战战的,那杜县的百姓定是整日活在那采花贼的阴影之下,曳医愤怒的用手拍了拍那马车,说道:
“你且告诉我那采花贼在哪,我去寻她,替你女儿还有杜县的姑娘报仇。”
“你怎么这么不知好歹,那采花贼岂是你一介小女娃给降服的,连朝廷的人都于事无补,更何况是你。”那老大爷在曳医的耳朵边敲着锣,赶着她走,这老大爷也是心善之人,可是按照她的性子,她怎么会轻而易举的一走了之。
这时从远处飞来一只镖,朝着大爷飞去,只见曳医立马一个飞跃,将那镖重重的踢开在地,那老大爷看着那镖,似乎更害怕了,脸上冒了许多的冷汗,磕磕巴巴的说道:“这···这花镖就是那采花贼的,你赶紧走。”
“大爷,你且躲去那马车的后边,看我怎么收拾这毛贼。”
那老大爷见曳医如此执拗,便不再说话,躲到了马车的后方。
“哪来的美娇娥,怎么从未在杜县见到过你。”只见那采花贼站在那屋顶上,甚是猖狂,曳医双手抱胸,向前走了几步,看着那采花贼,嘲讽道:“本姑奶奶岂是你相见就见的。”
“哟,美人还有脾气了,我好怕哦。”由于是夜晚,看不清那毛贼的样子,但是那话听了能让人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今天见到我便就是你的死期。”曳医嘴角不羁的一笑。
那站在屋顶上的采花贼,便飞到了曳医的身边,冷笑:“你是第一个不怕我的女人,要不要考虑一下做我穆无芳最后的女人。”
“下辈子都不用想。”
那采花贼用黑色的布蒙着脸,曳医看不清他的样子,但是听着声音,应该是个年轻的男子。
“怕是由不得你。”那采花贼说着正要伸手而来,曳医便快速的躲开,随后紧紧的拽着他的手臂,眼睛微微一动,随后双脚跳起,重重的踢着他的胸口,那采花贼,见自己占了下乘,便将曳医的腿用手扣牢,随后挑着眉头说道:“好美的腿。”
曳医看着他那猥琐的样子,随后便用力挣脱开。
“你蒙着脸,定长的奇丑无比。”她坐在马车的顶棚上,悠然自得的看着那月光。
那毛贼听到她的这番话后,便龇牙咧嘴的怒了,正要向她袭来时,曳医突然皱眉,便从那马车顶棚疾驰而下,随后如风般的飞到了他的身上,将他重重的从那马车上踢下。
那毛贼若有不甘,从袖口内掏出了那花镖,向她袭去,她手疾眼快的将那花镖接住,没有一丝犹豫的将那花镖还予他,那花镖从他眼前飞过,他脸上的黑布瞬间掉落在地。
那毛贼蒙着脸原来是为了遮住那脸上一道极丑的疤痕,甚是吓人。
“还真被我猜中了。”曳医得意的朝他笑着,那毛贼不明所以然的看着她,这才知道脸上那黑布掉落,随后捂着脸,惊慌失措的向那屋顶飞了去。
她还以为那毛贼有多大的本事,竟这么不堪一击,但是他那轻功却不可小觑,等曳医追上去时,早已不见那踪影。
待她回来时,那老大爷依旧躲在那马车后的后方,曳医招呼他出来,那老大爷便跪在了她的面前,连声道谢,曳医连忙的将他扶起,满是不好意思的说着:“大爷,您太客气了。”
“你可是救了我们全县的人,姑娘,如若你不嫌弃,晚上到我家小住可好。”
她见大爷满是热情的邀请,想着自己晚上还没有地方住,便点头允诺了。
大爷的家是普通的土房,家里很是简单和朴素,她见到了大爷口中寻死觅活的女儿,她那女儿叫李云枝,他父亲都已经寻好了人家准备过门,可是那采花大盗玷污了云枝,他那未婚夫嫌弃云枝,便匆匆的退了这门亲事。
那云枝是位好姑娘,曳医本想着和云枝一起挤在床上,但那云枝却倔得像头驴,任凭曳医怎么劝,她非得打地铺睡。
第二天一早,云枝家的门口聚了许多的人,说是要一睹女侠的风采,曳医还未洗脸,便被云枝拉出了门,刚开了门,那些百姓便簇拥而来,有的人拎着一篮鸡蛋,有的人拿着几斗米,甚至于拿牲畜的都有,他们将手里的东西纷纷塞到了曳医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