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极必反,或许大致如此吧!皇上不仅没有同意杜尧和许曳医的婚事,反而将杜尧禁闭杜府内,没有他的准许不能踏出府中一步。曳医知道这事后,也甚是无可奈何,回到那许府发着闷。
“云枝,天都黑了,怎还不见书衍姐谢姐姐回来?”
曳医坐在梳妆台前,李云枝替她将发簪从头上拿下。
云枝顿了顿道:
“忘了跟姑娘说了,将军府差人来我们府上了,说是书衍姑娘治好了将军夫人的疾病,于是收她做了义女,可能要在将军府里小住。”
曳医听完后,点点头,没有说什么。
霍氏家族在朝中威名显赫,她也听闻霍光将军为人刚正不阿,并且书衍姐姐治好了霍夫人的病,想着霍府也不会亏待于她,这或许不是一件坏事。
几日后,所有的一切依旧,杜尧依旧在府中紧闭,曳医闷闷不乐的坐在园子里,今日爹一大早的就去了梨山,娘跟丫鬟去集市上了,她一人闲来无聊,便将那蛐蛐放在石桌上玩弄着。
“二姑娘。”
曳儿闻声而去,便看到满伯慌慌张张的跑到了她的身边。
“姑娘,大事不好了。”
看满伯慌张的样子是像遇到了什么大事。
“怎么了?满伯。”
“姑娘,宫中来人了,说···说····”
“说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曳医也跟着慌张了起来。
“说皇后娘娘难产,恐撑不住了。”
听完满伯的话,曳医突然感觉脑袋像被五雷轰顶般,身子颤了颤,多亏云枝在一旁扶住了她,以至于没有倒下。
“姑娘,你可要撑住啊!”李云枝担忧的看着曳医道。
曳医挺直了背:“姐姐一定不会有事的。”话音刚落,便提着裙摆,向府外跑去。
这一路,曳医吊着的那颗心从未放下。椒房殿内跪着许多的御医,屋内安静的可怕,只传来宫女的哭泣声,她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进了屋内,拉着跪在地上的稳婆说道:“她怎么样了?”
“皇后怕是要不行了,母子可能都保不住了。”
稳婆的话虽然很残忍,但是曳医却冷静的走到了许平君的床边,她脸色苍白的躺在那,虚弱的闭着眼睛,曳医拿来丝帕擦拭着她脸上的汗,随后伏在她的耳边,温柔的说着:“姐姐,赶紧醒醒,肚子里的皇子急着出来呢!”
“姐姐。”曳医一遍一遍的叫着她,曳医看着她一动不动的,豆大的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随后转向一旁的莹秀问:“皇上呢?”
“皇上如今在梨山狩猎,已经派人快马加鞭赶去了,就算赶回来怕是要晚上了。
她怎么把这事给忘了,今天爹一大早的就出门了,就是跟随皇上去梨山狩猎。
曳医又来到了许平君的身旁:“姐姐,你想想皇上,你们这么年轻,日子还长着呢!”
话音刚落,许平君便眨了眨眼睛,疲倦的眼睛缓缓睁开。
“姐姐。”曳医擦了擦自己脸上的眼泪:“姐姐,你努力一点,皇子快出生了,等皇上回来后,他一定很开心的。”
“好。”许平君虚弱的点点头:“我一定会撑住的。”
“稳婆,快点过来。”
稳婆见状,站起身来,走到皇后娘娘的身边,在一旁助力:“娘娘,使劲,快看到头了。”
这时,门被推开了,进来的是书衍。
她是如何进宫的?曳医有些疑虑,不过也不顾那么多了,她对着书衍说道:“书衍姐姐,你来的正好。”
“我听闻皇后娘娘难产,情况危急,便恳请霍夫人带我入宫。”书衍话音刚落,便坐到了塌边,替她把着脉:“皇后娘娘这几日心律不安,愁感焦急才会造成难产。”
“这该如何是好?”
曳医皱着眉头,担心的问着。
书衍没有作答,她从一个木盒里拿出了银针,一根根的扎到了许平君的头顶,直到扎满六根。书衍开了一副方子,命人去药房煎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