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让爷爷抽湿掉的烟吧?
一老一少踩着炙热阳光在月城街头闲逛起来。
“爷爷,你想吃点什么?”周不疑问了声。
周民想了想,说道:“吃辣椒菜,还要涝菜。”
好吧周不疑后悔带爷爷出来了,护士说这些不能吃啊。
但看着爷爷出门后那明显亮了些的目光,周不疑唉了声,料想除了自己,也没人会由着这老小孩任性了。
走了无数冤枉路,只因为周不疑不知道他喊的涝菜用普通话怎么说。
问了好几家店,都以为是捞菜。
周民更是气愤,耍性子道:“不吃了,走,回医院去,我回去睡觉。”
周不疑只得半扶着爷爷往医院回去,回去的时候走的是另一条路。
看着马路两旁的“莲花山饭店”、“荷叶镇炒菜”,周不疑笑了,这名字真俗气,俗的好。
周民指了家和别人家比起来看上去更不那么好的店,慢慢读出店名,“荷叶剁肉馆,不疑,我们去这看看。”
一老一少进了店坐下。
是很普通的苍蝇馆子,一个冰箱装进所有菜,一个冰柜放着啤酒和常见的一些饮料。
再加上一个木板隔断出来的厨房,和零星摆放着的几张桌椅。
就是一个供人用餐的饭馆了。
周不疑试探着用方言问了声,“嗯这有涝菜么?”
本是面无表情的老板娘也不再显得那么疲惫麻木,扯出个笑容答道:“有啊,哦自己做个。”
“来个涝菜。”周不疑更是觉得惊喜,这涝菜居然还是老板娘自己做的,说不定能吃出家里那种味道。
点了一个涝菜,一个辣椒炒豆干,再加个毛血旺豆腐汤。
周不疑就和周民相对坐着等饭菜了。
周民喊道:“不疑,你喝酒啊,你不是喜欢喝酒么?”
“你要喝酒啊?”
周不疑先是心里一惊,以为爷爷想喝酒了,见周民摇头,他心里又觉得有些心酸。
要知道周民退休后的这些年,可是顿顿都要喝两口的。
周不疑给自己拿了瓶啤酒,又想着给周民拿瓶牛奶吧。
“我不要那个,我要那个。”周民指示着周不疑拿饮料。
“你喝可乐啊?”周不疑有些纳闷,明明这么多年都没看过周民喝过可乐啊。
后来周不疑回想起来,才知道周民为什么喝可乐,喝了两口又放下了。
除了可乐的烧胃带来的不适外,更多的还是周民想起了他的小孙子阿景。
他说要喝可乐的时候,怕是就在思念家人了吧。
周民吃了小半碗饭,还有几口菜就再不动筷了。
老板娘看见了,问道:“老宁家,嗯就不下饭了?”
“不是,我吃的少,没牙齿了。”周民笑着解释道,指了指自己的嘴。
吃完饭后,周民说道:“不疑,带我去剪个头发吧。”
周不疑自无不可,带着周民进了个不忙的理发店。
理完发后,爷孙俩就打算回医院了,又停在医院大门对面的水果摊挑起水果来。
周不疑不会知道从他中午出医院门逛到现在,所经历的,都落在别人眼里。
坐在车里的董幻丽看着远处又闻又拍挑着水果的周不疑,扭头看向薛怜,说道:“你带我来这,就为了让我看周不疑照顾老人?”
“在我们莲花山,老人要是突然把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换上一身体面衣裳,不是大喜就是大悲。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从心所欲,呵呵,周不疑,你看得出来你爷爷慈祥笑容底下的哀痛么?”薛怜笑了一声,望着周不疑和周民的身影。无奈道:“他要不是王仙看中的弟子,我不会在乎他一星半点。幻丽,前天夜里你做的很好,现在周不疑他爷爷病重了,我要你去问他借钱!”
“借钱?”董幻丽很是迷惑,周不疑穷光蛋一个能借的出什么钱,又不敢违逆薛怜的意愿,只得应下。
好奇的问了一声,“我问他借多少?”
薛怜揉了揉太阳穴,有些头痛道:“七千吧,差不多能将他逼入绝境了。”
逼入绝境?
董幻丽越发不明白了,这薛怜的儿子白嘉和周不疑可是好哥们,还有薛怜时常挂在嘴边的王仙也对周不疑青睐有加。
可为什么薛怜好似跟周不疑有仇的样子。
不对,应该说她是跟王仙有仇,连带着厌恶起周不疑来。
想着薛怜提起王仙时那憎恨的眼神,董幻丽又看了医院门口一眼,发现周不疑的身影已然消失不见。
揽了揽自己头发,显得很是清冷,如同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
不会在意凡人们的喜怒哀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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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点不明觉厉,突然想起首诗,晚点发作品相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