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以理解成大王八。
它的雕像很低,孩童也能跳上去踩它的头踩它的背,不拿它当神灵的就把它当个王八雕像了。
靠彭蠡泽吃饭的人又不一样,视它为神灵,敬它礼它拜它。
丁少爷就是彭蠡泽附近乡民出身。
透过明亮火光,能看到丁少爷的脸色变得很是难看,又顾忌自身弱小,不敢和令狐遨翻脸,只得装作没看见一样。说道:“令狐总,开始交易吧,货呢。”
“不急,钱呢。”令狐遨嘴角勾出笑容,从神像上施施然走下来,很是满意自己刚才的表现。
丁少爷挥挥手。
他身边就走出来两个恶汉把地上的密码箱捡起,啪嗒一声蛮横掰开。
里头掉出颜色深沉的钞票来,零零散散的也不知道多少张。
令狐遨抓起一把来,用手指掰着它发出响声,脸上露出愉悦神色。
虽然这些钞票都是二十的面值,可却比一百面值的华夏币还要值钱。
它叫做科威特第纳尔,和华夏币的汇率最低时也没跌下一比二十一。
地上两万张二十元面值的科威特第纳尔,换算成华夏币,按照当时汇率不同,最低有840万左右,最高能换到917万。
“用外币交易,他们就不嫌麻烦么?”
距离令狐遨几人十来米远的屋脊上,周不疑低声问了一句。
眼镜男半撑着身子趴在冰冷屋瓦上,听了这话,嘿嘿低笑道:“这两万科威特第纳尔揣兜里就能带走,方便的很,哪里麻烦了。要是在陆地上,说不得还是用金条交易呢。”
“金条也方便吗?”周不疑撇了撇嘴。
“不方便,但令人无法拒绝。”眼镜男说完,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指向令狐遨等人。
周不疑望过去,刚开始见到令狐遨出现在这的时候,他意外的同时只觉得惊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原来这令狐遨真的手脚不干净,他赌对了。
但看到令狐遨身后两个混子时,周不疑只觉得有满腔怒火无处宣泄。
要不是还残存着那么两分理智,此时恨不得跳下去抓住那两个人,问问董小虎的死他们知道多少。
心中又思索着令狐遨跟董小虎的死有没有关系。
一时竟忘了身处何地,有些走神。
令狐碑把背上的一个旅行背包解了下来放在地上,将拉链拉开。
里头是一包包洁白无瑕的粉。
丁少爷走近了些,伸出手指抠破一包,沾了点放进嘴里抿着。脸上露出满足神色,因为令狐遨辱他神灵而生出的些许怨气都烟消云散。笑道:“纯度还是一如既往的高呀,这一大袋子,弄些石灰加工一下,我肯定能赚个盆满钵溢,令狐总果然仗义,从不让朋友吃亏。”
“丁少爷满意就好,这是我堂弟令狐碑,以后和丁少爷的生意来往就由他来,丁少爷觉得怎么样?”令狐遨笑了笑,说出了这次的来意。
“我觉得不怎么样。”庙门外传来一个声音。
丁少爷的思索被打断,身边五个恶汉纷纷掏出枪来。
令狐遨的笑容变得僵硬,赵燕钱桥二人向前几步护在他的左右。
齐齐看向庙门方向。
就见浑身湿淋淋的朱辞拍着手掌,领着两个同样湿淋淋的青年混子走了进来。口中紧接着先前话语又说了句,“丁少爷来洪都拿货,怎么都不给朱三爷拜码头?你这事做的不地道啊!”
丁少爷有些懵,他并不认识朱辞,但这并不妨碍他看出朱辞是来找茬的。
见令狐遨缄默不言,他也摸不准朱辞来路,试探着说了句,“来得匆忙,改日一定登门拜访,这位大哥来这里是为了?”
“丁蠡,你不认识我这没什么,不知道三爷就奇怪了,难道你老爸丁五就没跟你提起过三爷?”朱辞呵呵冷笑,一副找丁蠡麻烦的样子,眼角余光却不时扫向令狐遨。
城府深沉的令狐遨在没搞清楚状况之前,可是一句话不会多说,怎么会在意朱辞的目光。
丁蠡当然听过朱三爷的大名,却对朱三爷没有多大情绪,在他眼里,那不过是老黄历了。
要是他知道邓龙的下场,恐怕就不会这么想了。
所以他讥讽了一句,“提到是提过,怎么,朱三爷最近没钱花了?想出来江湖上倚老卖老混点养老费?”
朱辞还没动手。
令狐遨反手就是一个耳光,骂道:“混账东西,朱三爷也是你可以评论的?”
这一耳光打出去,令狐遨心里也是闷苦,哪里料得到这丁蠡放着眼前的朱辞不去欺负,要揶揄朱三爷。
眼看令狐遨抢先动手教训了丁蠡,朱辞还真就不好再说什么。
这面子可是相互给的。
丁蠡抬手阻止了身后恶汉的蠢蠢欲动,看着令狐遨呵呵笑了声,“令狐总,哪来这么大火气?他们不过就三个人,杀光不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