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被吴铭一拳击倒在地的飞鹰还没有缓过来。
一个大脚丫子就踩到了他的脸上。
霎时间骨裂声传来,吴铭的麻履制灰色高统靴直接擦坏了飞鹰的鼻骨。
噗!噗!噗!
毫不留情的,吴铭抬起脚,几乎是跳着连踩野人飞鹰的脸。
只见飞鹰的脑袋似乎都嵌入了泥土中几分,彩色羽毛制的圆状头饰早被踩烂,一头乌黑的发随着吴铭的践踏,不但泥沙污秽,而且微微抖动起来,
伴随着的,是从脸颊旁留下的粘稠鲜血!
中间飞鹰试图手脚并用的反抗过,但都被吴铭的接盘力场弹开。
大约被吴铭连踏近二十脚后,这个野人反抗的力度渐渐变直至一动不动。
“呼呼”
吴铭喘着粗气,这一连串动作牵动伤口,让他的脸色更加苍白。
没有停顿的,吴铭捡起被野人飞鹰击飞的铁剑,噗嗤一声插在飞鹰的脖颈处,这才把目光转移到别的地方。
这一瞧让吴铭眼眸微眯。
只见场上双方人数差不多的敢死营战士和南疆野人皆是死伤不少,但总体来说,还是野人占据优势。
思索片刻后,吴铭把一柄弯刀从野人飞鹰的尸体上抢过来,大喝一声,朝着余下的野人冲杀过去。
半响后,
吴铭一屁股坐在地上,那柄被鲜血浸染的弯刀插在身体右侧,全身鲜血和汗水混凝,浸湿了吴铭的整套皮甲。
周围活下来的敢死营战士皆是以惊诧和敬畏的目光看着吴铭。
就在刚刚,
吴铭如同战神附体,一柄弯刀之下无一合之敌,所有和其交战的野人皆是被吴铭砍倒在血泊里。
因为这一反常的战斗力,吴铭此刻的扮演条,已经到了左右。
密林中静了下来。
天色也越发漆黑,黑云压着远处的山脉之巅,如同压在众将士的心头上。
簌簌。
树叶的哗啦声响起,被大风推搡的抖动起来,伴随着的是刺骨的凉意,不少枯叶直接在林间飞舞。
“大雨要来了。”
老兵看着昏暗的天空,一双白眉紧皱,酝酿着阴霾,瞬而却又松开,露出一丝释然和豁达。
“这大雨一来,咋们有的兄弟就走不出去了!贼老天!”一个光头战士怒骂道。
吴铭一直没有说话,他刚刚数了一下还存活的战士,原本将近三十人的队伍此时已经减员到十二人。
而好死不死的,他和老兵的伤势是最重的,两人失血过多,近乎散失了行动能力。
林中再次静了下来,不少战士的呼吸粗重起来。
“不行!我们要赶紧走,再不济也要找到避雨的地方!”
光头再次出言道,同时晦暗的瞥了吴铭和老兵一眼。
吴铭两人伤的最重,如果带上他们,将会极大的拖延整体的速度,而大雨一冲刷下来,伤口过大的两人也会因感染化脓而死,
再者说,此时南疆野人环伺,如何能兼顾他人。
“不死鹫我欠你一条命,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一个精瘦的敢死营战士突然走到吴铭的面前。
他刚刚和野人交战不支的时候,是吴铭的弯刀斩下野人的头颅救了他一命。
战士的意思很明显,问吴铭需不需要自己带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