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家娃高兴的说:“要是家妮能看见,我当红军的样子就好了”
黄兰说道:“祝家妮是他的妹妹,现在还在陕北苏区。”
祝家娃问道:“我怎么看不见东西了,我是不是要牺牲了。”
……没有人说话。
祝家娃:“我不怕牺牲,牺牲了……就可以见到我们的连长、我的班长、还有大老刘,小石子……还有……我们又能一起打白狗子。”
黄兰说道:“你……你还有什么愿望吗?”
祝家娃:“我……我想听歌,想听……中央苏区那边的歌曲……”
黄兰看向众人,大家都在摇头,黄兰急得呜呜的哭了出来:“我们、我们没去过瑞金的苏区,我、我、我不会唱啊。”
这时候叶子厚走了过来,对着祝家娃说:“我会唱中央苏区的歌,不过,你能不能把你手里红五星送给我,等我有了八角帽,我也要把这颗红五星缝上去。”
祝家娃高兴的说:“谢谢你同志,这个五角星可是我家的家妮亲手做的,你千万不要丢了。”
叶子厚把红色的五角星,握在手里。轻轻的唱了起来。
“红星闪闪放光彩,
红星灿灿暖胸怀。
……
红星是咱工农的心,
党的光辉照万代。”
谁也没有想到,叶子厚一个民党的保安司令,竟然会唱红军的歌,还是刘军长他们都没有听过的红色歌曲。
“长夜里,红星闪闪驱黑暗。
寒冬里,红星闪闪迎春来。
斗争中,红星闪闪指方向。
征途上,红星闪闪把路开。”
黄兰仔细的看着唱红歌的叶子厚:10年不见,他的身上发生了什么?究竟变成了怎样的一个人?
“红星闪闪放光彩,
红星灿灿暖胸怀。
……
跟着毛主席跟着党,
闪闪的红星传万代。”
对呀,我们只有跟着毛主席,跟着共产党走,我们的红色中国,才会一直传承下去。
随着叶子厚歌声的结束,大家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祝家娃已经永远的走了。
他紧闭着双眼,眼角流下的泪痕还没有干透,而嘴角,却是杨起了幸福的微笑。在牺牲前,他那带血的纱布裹着的右手,敬了最后一个军礼。他要去另一个世界,和他的同志们,继续去解放那边的旧社会。他!祝家娃!一名光荣的红军战士!死而无憾!
叶子厚左手握着,祝家娃的那颗红色的五角星,一边庄严的举起右手,“敬礼!”。
大家一起敬礼,送别他们的战友。
而心细的郑小山部长,发现叶子厚在敬礼的时候,他胸前常年装蒜用的民党党徽不见了。
说了一句:“明日厚葬”,留下郑小山安排大家休息,叶子厚一个人回了专员府邸。
第二日的早晨,初春的阳光刺眼,照射在街道上,依然有化不开积雪。
叶子厚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望着窗外发呆。
头油抹的锃亮,还是那种民党党棍的造型。只是内里 ,不在是那个顽皮胡闹的少年。昨天晚上的那颗红星,已经点燃了他尘封已久的记忆。
郑小山走了进来,看着叶子厚那坚毅的目光,也是感觉他变化很大。
“叶专员,刘军长他们已经用过了早饭,您看今天是什么章程?”
“祝家娃的后事处理的怎么样了?”
“已经入棺了,今天下葬。”郑小山没想到叶子厚会先问祝家娃的事。
“就埋在望兵坡的对面吧,圈出一片地方,要大,在那里立一块无名纪念碑”
叶子厚递给郑小山一张纸,“这是样子和尺寸,以后再在碑上刻字吧”!
又问道:“那个暴脾气的庄连长醒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