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一波又一波的到来。
徐昌兴皱了皱眉,他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这时候,包房中,卫生间的门被一把推开,一个人迈步走了出来,一边走,一边还挥手要甩开拽着他的另一个人的手。
走出来的这个年轻人,面色惨白,看上去非常虚弱,但他此时激动的情绪,使这张脸上透出一抹潮红,耳朵更是通红得感觉快要滴血了似的。
这个年轻人,果然就是徐非。
在甩了三次手臂,终于挣脱拉住他手臂的那只手之后,徐非快步走到餐桌前,谁也没看,只对着徐昌兴说道:“爷爷,您还跟他费什么话,这种下等人……”
“啪”!
一声清脆的声响。
徐非捂着脸颊,满眼的错愕。
徐昌兴甩手一记耳光,打断了徐非接下去的话语。他看着脸上写满不可置信的孙子,有点心疼,也有点后悔过去自己对他娇纵太过。
但这一巴掌必须得打,这事在救他。
徐昌兴完全明白徐非接下去会说些什么,其实在今早出门之前,或者说更早些时候,他也是同样的想法。这一次之所以选在这个地方宴请叶酩,是没打算让他能再走出这个门去。在这间聚贤厅里,消失过的相师可不止一个。
不过现在,徐昌兴有些拿不准了。
且不说,如果弄死叶酩,他背后有没有靠山会来找麻烦,就是现在自己弄不弄得过叶酩,说实话徐昌兴心里也在打鼓。
叶酩识破“醉浮生”虽然意外,但并没有什么可怕,可怕的是他居然敢喝下去。而且,徐昌兴一直在观察叶酩,从喝下那杯酒到现在,按照正常情况,药性应该已经开始发作了,可叶酩完全没有一丝异样。
这种药效一旦发作,当事人是完全没办法装作无事发生的,除了使全身灵力无法调用之外,它更大的效用就是,会搅乱灵力的运转,那时灵力会像无头苍蝇般的在体内四处乱窜,那种感觉痛不欲生。
可现在,叶酩表情平静,呼吸平稳,完全没受影响。
这只能说明,“醉浮生”真的就和叶酩说得一样,对他没用。
徐昌兴想不出有什么人是可以不受“醉浮生”影响的,至少他这个层级的人,还做不到。
可是比他还强大的修行者,那都是些不出世的老怪物了,眼前这个叶酩,不可能。
但事实又是,叶酩在感知力上的确能碾压他,先不去想叶酩是怎么知道酒有问题的,就说躲在卫生间的两个人,易地而处,他徐昌兴是无法感知到他们存在的。
更细思恐极的是,据徐昌兴的了解,叶酩今年还没到18岁。在这个年纪上,就有这么厉害的感知力,就算他在其他方面或许不强,单只这一样足以碾压自己。这就很可怕了。
一个散修,在这样的年纪绝对做不到这一点,叶酩必定是有高人指点。而且这个高人,在实力上绝对可以碾压他徐昌兴。
叶酩现在是一个人来的没错,可是他来之前,有没有和别人说过自己的去向?
如果他在这里出了什么问题,徐家会惹上什么样的麻烦?
这种情况下,徐非上来就要口无遮拦的得罪人,徐昌兴要是不阻止,才是在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