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之被打得鼻青脸肿,几乎失去了意识。牛彪越打越上瘾,沉浸在折磨他的快感之中。
突然,林清之的母亲林夫人,将啼哭的小云生放在地上,迅速捡起地上的匕首,猛地将匕首刺进了牛彪的背!
“啊!”牛彪吃痛,转身就要将林夫人手中的匕首夺走。
林夫人却怒目红睁,对着牛彪一顿乱刺,嘴里还喊着:“畜生!畜生!”
不知道林夫人刺了多少刀,浑身流血的牛彪终于断了气,死不瞑目地倒了下去。
林夫人恐是受了惊,即便牛彪已死,仍旧是在不停地用匕首捅着他的身体。
衣衫破烂的张珍华连忙抱起地上的小云生,泪眼滂沱地搂着发狂的林夫人,劝慰道:“母亲,母亲,他已经死了,死了……”
周边的村民们此时也纷纷落泪,却更加不敢上前,他们知道,牛彪背后的势力绝不会善罢甘休,他们不敢惹祸上身。
只有几个好心的妇人将一些吃食和衣服放在他们附近,然后又跑得远远的。
就在这时,村子里的年轻寡妇白梅芝怀抱着一个女婴,在众人惊愕的眼神中走向了林清之一家。
“不介意的话,我还有几间空屋子,你们可以来住。”
张珍华和林清之互相看了一眼,便点了点头。
张珍华连忙跪下磕了一个头:“姑娘救命之恩,林家没齿难忘!”
白梅芝和张珍华这两个大美人,此时可谓是惺惺相惜,纷纷怀抱着婴儿眼中含泪。
众村民见白梅芝愿意承担这个责任,便纷纷上前帮忙,将林清之和林夫人背进了白梅芝的房子里,还不忘捎上妇人们之前给的食物和衣服,另有几个硬汉帮手把牛彪埋了。
等众人散去,安顿好林清之和林夫人,白梅芝才向张珍华介绍起芍药村。
“芍药村以前是个世外桃源般的地方。其实村民们也很想帮你们,但是刚才欺负你们的,是咱们村子的保正牛彪,他是一个勾结官府和强盗的恶霸,村民们害怕惹祸上身,才袖手旁观的。”
张珍华点了点头,问道:“那你不害怕吗?看你孤儿寡母的,日子更不好过。”
白梅芝却是一笑,说道:“说怕也怕,说不怕也不怕。因为我的父亲,是原来的保正,只是被牛彪害死了。你们帮我报了仇,我就算赔上身家性命,也值了。”
张珍华眉头紧锁,心疼极了。
“冒昧问一下,你的夫君是?怎么只剩了你母女二人?”
白梅芝长叹一口气:“说来荒唐,若不是为了女儿白灵,我恐怕早已寻死了。”
说罢,白梅芝望了张珍华一眼,点点头:“没错,我是被玷污的,至于是谁,根本不知道。就连女儿的名字,都是大家给帮忙取的,他们劝我想看点,说或许女儿就是上天赐我的灵女。所以,我打算孩子长大一点,就送她去带发修行。”
张珍华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梅芝,虽然如今我们林家惨遭横祸,已帮不上你什么。但是,你放心,以后我和清之就待你如亲妹妹。我们林家说什么也是书香门第,好歹让灵儿也多学一些学问,将来也不至于人人可欺。”
白梅芝一抹眼泪,重重地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屋外忽然传来一声怒吼。
“林清之,你给爷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