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时的心理是扭曲的,他敌视世家子弟,却无可奈何,所以他只能选择在拥有侯府小姐身份的沈尺素身上发泄。
世家小姐又如何?还不是只能在他胯下忘我呻吟!
两人过于荒唐,竟然在围墙外折腾了一夜。
天似鱼肚白,早起洒扫的丫鬟路过,余光一扫,惊叫出声。
……
清风苑中,春闺帐暖。
茶玖还在昏睡,满身雪肤泛着星星点点的红痕。
宁长亭先醒了,餍足地在她圆润如玉的肩膀下落下一吻。
永安小声敲门,压着声音着急道:“世子爷,府里出事了!”
宁长亭轻轻将被子盖住了茶玖的肩膀,这才起身穿衣,出了房间。
“怎么了?”
“尺素姑娘她,她被发现和外男私通。”永安似乎很不好意思说出口。
不知为何,宁长亭并不觉得惊讶。
沈尺素那样的人,能做出这种事根本就不奇怪。
她骨子里就是一个野性难除的人。
“还是在清风苑围墙外面。”永安补充。
这下宁长亭脸黑了。
他和永安赶到松鹤堂时,萧闻歌已经被绑在凳子上打了个半死。
酒醒后的沈尺素跪在地上,垂着头,却一句话都没有为萧闻歌求饶。
宁长亭经过她身边时,还能闻到那股混杂着汗水和情欲的难闻味道。
宁侯夫人被气得头痛,脸色发白地斜挨椅子来坐,身后的丫鬟为她按揉着头上的穴道。
靖远侯则一言不发,神色威严。
老太太语气冷肃:“尺素,你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侯府是留不得你了。”
萧闻歌被打,沈尺素没有慌,但是听到要被赶出侯府,她慌了。
她张口就来争辩:“祖母,是萧公子强迫我的!”
还好萧闻歌已经被打晕过去了,否则他听到心爱的女人为了脱罪这样诬陷,不知作何感想。
宁侯夫人还真信了,气得发抖,指着萧闻歌道:“这狼心狗肺的东西!侯爷,快把他押到衙门去吊死!”
宁长亭终于开口了。
“谁才是真正狼心狗肺的人,沈尺素,你不是很清楚吗?”他薄凉的眼神看向沈尺素。
沈尺素慌了:“世子,你在说什么啊,明明就是萧闻歌污了我啊!”
“你和萧闻歌早就暗中交往过密了,就连他为父亲阻挡山匪,也是你们计划好的事情。”
宁长亭暗中调查此事有段时间了,只是恰好碰上成婚,他不愿在这几日触霉头。
谁知道这两人却主动送上门来。
他不再隐瞒,叫永安将人证物证带上。
一个是兰香楼的姑娘,一个是兰香楼的常客,他们都指认沈尺素一直都在和萧闻歌厮混。
另外还有萧闻歌给山匪报信的证据。
靖远侯回京的那天,本是遇不上山匪的,但萧闻歌偷偷给山匪报了信,制造了这场英勇救人的好戏。
目的显而易见,就是为了获得靖远侯的举荐。
其实真正触碰到宁长亭逆鳞的,还有另外一件事。
“沈尺素,宁长文去东城宅子,其中也有你的挑唆吧?”宁长亭带着薄怒质问。
沈尺素瑟缩不敢言语。
宁侯夫人越是听下去,越是感到失望,更是遍体生寒。
没想到她精心爱护了那么多年的孩子,竟然是一个不懂感恩,一心算计的白眼狼。
靖远侯最终开口道:“把萧闻歌送去衙门,按通匪谋害朝廷官员处置。至于沈尺素,赶出侯府,身上不得带走侯府任何东西。”
证据在前,沈尺素无法狡辩,只能拼命求饶:“侯爷!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我没想到过害您性命啊!”
见靖远侯不为所动,她又跪着挪到宁侯夫人面前,声声泣血:“母亲!母亲!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母亲,别把我赶出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