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我与小师妹本就只有兄妹之情，师兄何必耿耿于怀？况且，我与夫人许久未见，还未来得及互诉衷肠，师兄又何必提那陈年旧事，坏我夫人的心情？”

“我就喜欢看你手足无措的样子，你现在这个样子，还真让我我看得心花怒放啊。”剑宗宗主依然不肯停嘴。

“咳咳。”宗主夫人忽然轻轻咳嗽了一声。

宗主本不欲罢休，但却在听到宗主夫人的轻咳声时，却乖乖闭上了嘴。

“那我能不能问一个问题？”看到长辈之间的这出闹剧终于停了下来，方青雪这才弱弱地问了一声。

“青雪，你不用理他们，什么问题，你问我吧。”首先回答她的是宗主夫人，看样子，这位宗主夫人还真的挺喜欢她的，语气温和不说，眼底的善意也是做不得假的。

“好，谢谢宗主夫人，”方青雪也不再拖延，而是问出了她心里一直以来的疑问，“刚刚有几位长老指责于我，说我与傀儡宗勾结，还说高逸翰是傀儡宗的奸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是想问高逸翰到底是怎么成为傀儡宗的奸细的，我们是怎么发现的对吗？”

“是。”

“其实，能发现高逸翰的异常，也是因为熔魂鼎 。一个月前，你父亲带回来熔魂鼎，我们就感觉到，这应该是对付傀儡宗最可靠器具了。为了研究熔魂鼎，最大限度地找到其可被利用之处。我们几乎倾了全宗之力。原本已经隐居不出的一些长老们，也都被请了出来。终于，我们发现了经过熔魂鼎熔炼过的灵魂会有一种特殊的气息，这种气息可以被感应到。正在这个时候，我们发现了她。”

“她在干什么？”

“她似乎很关心我们的研究成果，所以在偷偷观看。”说到这里，她看了方青雪一眼，继续道，“其实刚开始，为了不至于走漏消息，我们很隐秘的，无论是云阳学院的弟子，还是出云山的人，都不得参与其中。就算是剑宗本门的子弟，知道的也极少。她的此举，自然引起了我们的怀疑。”

“只是因为比较关注你们研究进度，就把她定为傀儡宗的奸细，这也未免太过武断了吧？”方青雪眉头微皱，她对高逸翰虽然也有怀疑，但是这样的断定，总觉得证据不够充分。

“我们怀疑，是因为那一次，恰好在她的灵魂上感应到了经过熔魂鼎熔炼过的气息，更是因为，她反复无常的态度。”

宗主夫人似乎并不意外方青雪的态度，她知道，方青雪与高逸翰的关系很好，便耐心地对她解释道。

“反复无常的态度？这是怎么回事？”

“刚刚被我们察觉到她偷窥之后，她只并没有反对，只是笑笑然后就离开了，后来，我们发现她并没有回避，而是依然在偷看，而且，”她说到这里，看了季飞白一眼，然后对方青雪道，“她似乎对你父亲有敌意。”

“敌意？”

“是的，本来我们还只是猜想，但是后来，有一次她偷袭你的父亲，灵魂力强大，是我们没有想到的，一个没有修炼多久的小姑娘，那里来那么强的灵魂力，而且几乎得手了，但是在关键时候，她忽然停下来跑了，似乎还在自言自语什么，神情变化不定。”

“听着好像是在挣扎？”方青雪脑海里忽然闪过什么念头，然后向季飞白看过去。

却看到季飞白也向她微微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