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裂的剑身在地上弹起又落下,最终躺在地上不动。
见到此番情景,一股怒意向池天悯袭来,池天骄满脸寒霜,气势汹汹的走向池天悯。
“哥......”见闯了祸,池天悯怯怯的叫了一声。
“谁允许你私自动我的东西?”池天骄一把夺过池天悯手中的剑把,又从地上捡起断裂的剑身,脸上怒意不减。
“对不起,哥!我等的无聊,只是想要随便玩玩。”池天悯解释。
“随便玩玩?我告诉你,我最讨厌的就是别人碰!我!的!东!西!”池天骄几乎一字一顿的说道。
池天悯自知理亏,他从来没有见过池天骄发那么大的脾气,池天骄虽然冷冽,但性格沉稳,极少发怒。
“我错了,哥!我一定会赔你的!”池天悯握了握拳头,信誓旦旦的说道。
池天骄气急反笑,他略带讥讽的看着池天悯:“赔?你拿什么赔?这可是父亲大人亲自做的长剑!”
池战天性子清冷,不善于表达,他在两兄弟的眼中,一直是严父的形象。
他能够亲手给池天骄做长剑,可谓是难得,也难怪池天骄如此生气,这可是父亲送给他唯一的礼物。
池天悯也意识到长剑的珍贵,他不敢去求池战天再做一把,池战天也不会答应他的这个要求,他只感到深深的自责,低垂着头,不断的道歉。
“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以后也不想再看到你。”池天骄也只是一个八岁多的孩子,喜怒言于色,他黑着脸,指着门口。
池天悯知道自己错了,也没有在意池天骄不善的语气。
池天骄跟前世的自己一样,缺乏父母关爱,自己把象征父爱的长剑弄坏,他生气在所难免。
池天悯走后,池天骄痛惜的抚摸着断裂的长剑。
他一直努力修炼,就是为了得到父亲的认可,这把木剑,还是他修炼小有成就时,父亲送给他的礼物,也是唯一的礼物。
他让下人找来树胶,将断裂的长剑粘好,但断裂处的裂痕,却怎么也无法抵消,就像兄弟间的裂痕,再也无法消除一样。
池天悯离开之后,径直来到藏书阁,他想要找到修复长剑的方法,弥补自己的过错。
他翻阅了很多书籍,找到了不少修复长剑的方法,但那都是针对金属兵器的方法,纵览古今,还没有人为了修复一把木剑而费神。
连续查阅了几天资料,都没有找到适合的办法,池天悯明白他可能真的无法修复木剑,这是他第二次欠池天骄,第一次欠的是命,第二次欠的是情。
他暗暗下定决心,将来有机会,一定会报答池天骄,虽然他可能并不需要自己的帮助。
然而池天悯没料到的是,池天骄说的不想见他,便是真的不见。
除了每月的固定拜谒,池天骄再也没与池天悯一起玩耍过,即使碰巧的相遇,池天骄也只是点点头,没有与他交谈。
池天悯失去了他唯一的玩伴,他更加寂寞,他也不喜欢出门。
虽然有银皮面具,但帝都不少人都认识他,出门不就是让人看笑话么。
不过好在有书本为伴,池天悯喜欢上了读书。
书中有各种民间趣事,有各地风土人情,有各种侠义故事,池天悯虽不出门,却知天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