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为了王妃的面子强忍着用完了午膳,然后就打道回府了,在马车上气哼哼地说道:“以后回沈家你自己来,本王可不陪着了,沈家心太大,本王承受不起!”
“好了,王爷别生气,出嫁从夫,以后我少回沈家就是了,别管他们怎么想的,咱过咱自己的日子就是了。”齐王妃柔声劝道。
齐王的声音低了下来,“我不是跟你生气,实在是沈家闹得不成样子,听三皇兄说西北军占据城池,镇北将军府的政令都推行不下去,这事往严重了说沈家就是有不臣之心了。你说他们好好的招惹六皇兄作什么?六皇兄那脾气是好招惹的吗?”
“这事儿我倒是听母亲提了两句,咱们不管就是了。”齐王妃对沈家也有不满,自她嫁进齐王府便成了半个弃子,之前过得不好也没见沈家给她撑腰,如今她好不容易过上了好日子,沈家却想将齐王当枪使,做梦!谁也不许破坏她和孩子们的好日子。
“他们夫妻俩一样,你不主动招惹,他们也不欺负人,千好万好,可要是招惹了他们,他们不把伸出来的手剁下来不会甘心的。不说别的,就说我那亲哥,若与他们为善何至于落到这个下场。”齐王看的明白,虽然罪都是废太子犯的,可若没有这夫妻俩,废太子的罪行也不会都曝出来。
所以齐王夫妻俩不可能因为沈家的事与安王起什么嫌隙,沈家自己作死那也没办法,只希望不会连累齐王妃和孩子。
“这封折子一递上去,沈家梦寐以求的世袭国公可就要泡汤了。”安王观察着齐王的表情。
“沈家的国公位与我有什么关系,六皇兄你放心,齐王府是齐王府,沈家是沈家,我只盼着你能将沈家的野心彻底压下去,别让他们闯出什么不可挽回的大祸连累王妃和孩子。”齐王真诚地说道,他能力有限,保住齐王府就不错了,可不想受无惘之灾。
“放心吧,沈家没这个机会。”安王说道。
圣驾临朝后,第一件事就是兵部尚书前来上奏对前线将士论功行赏的问题,以及拟赐爵者的名单。
安王的赏赐轮不到兵部来开口,皇帝自会裁决,所以名单排在第一位的就是沈国公,按功劳计算完全可以将国公爵位改成世袭罔替。
可惜皇帝不太想给,他对沈家的观感一直不好,若不是宣朝武将凋零无人可用,皇帝哪会重用沈家。
“父皇,关于忠国公沈阳,儿臣有本奏上。”安王站出来举起奏折,被李福接了上去。
沈国公的次子沈直没想到安王会如此不留情面,心中气愤不已,觉得安王是过河拆桥,却不想想,是沈家先有了其他心思。
“父皇,儿臣参他御下不严,纵容下属欺压百姓,草菅人命。儿臣前日接到消息,自西北军收复失地以来,在三州施行残酷的刑罚……”安王将西北军在三州的暴行娓娓道来。
众位朝臣眼观鼻鼻观心的听着,安王一派自然不会帮沈家说话,景王虽然想与安王唱个反调,可他还记得年前三州收复的捷报是如何地打了他的脸,实在不想饶了沈国公。
沈直战战兢兢的听着,他自然知道安王说的是实情,只是如今该怎么将这事圆过去。思来想去他的眼神看向了齐王,可惜齐王一副事不关己的吊儿郎当模样。
最后皇帝直接开口了,“沈阳收复失地立下大功,但其御下不严,使三州百姓对朝廷怨声载道,险些酿成大祸,故过功过相抵。但念其劳苦功高,忠国公爵位再加一世,赐良田五百亩,京郊宅院一处。”
沈直再是心有不甘,也得替父领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