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洪武年间。

“所以，按照神迹中的情况来看，那些个来支援的圣殿骑士团大部分都退走了？”朱柏有些惊讶，他是从神迹中的画面中得出的这个结论，毕竟，波兰联军，这些从不同地方来到这里的骑士和步兵们身上的铠甲都不一样，那些原先被标注为圣殿骑士团的骑士伤亡并不大。

朱棡肯定了他的结论，并且表示赞许——是对圣殿骑士团的：“没错，他们确实大部分人成功退走了。不愧是能够单独拎出来称呼而不是某某国家的骑士团，这种作战意识就要比其他骑士好上不少。”

圣殿骑士团在先前的阵列中分布较后没错，这也确实有利于他们在发现战场情况极端不利时尽快退出战场，也脱离蒙古军队的视线。

但是，最终能够达成大部分人都成功离开的结果，最核心的原因还是在于圣殿骑士团的骑士们相较于其他波兰联军更高的作战意识、作战素养，因此他们才能在第一时间察觉到情况的不妙，才能够迅速明确己方不敌敌人的事实，才能在发觉不对后下定退出的决心，以及找到合适的撤离路线。

其他一些同样位置相对靠后的骑士们他们难道后来没有想着退出这个可怕的战场，逃出去，保全自己的性命吗？他们当然想，但是最终还是有不少人被蒙古军队斩首于此。

所以，朱棡才会对圣殿骑士团表示赞赏之情。

“所以，虽然欧洲那边看起来乱七八糟，但是我大明还是不能掉以轻心，”朱棣的思路迅速转到了大明将来可能会与欧洲打交道的问题上，“他们之前也与蒙古人交过手，也知道了一些中原的作战器械和思路，指不定会有一些人有什么想法和对策。”

当然，朱棣并不是觉得欧洲能够强过大明，他对于大明是上国的理念并没有动摇，只是觉得不能阴沟里翻船——那就太丢人了，还浪费时间和资源。

宋朝，开宝年间。

赵光美惊叹：“这些波兰联军还当真没有见过毒药烟球……他们居然没有这方面的应用？”

虽然在先前大宋的几人就已经讨论过若是波兰联军未曾见过蒙古军队可能使用的这些作战器械，后果会是如何，将会对战局造成怎样的影响……但是赵光美之前没有想过波兰联军对于毒药烟球的反应竟然这么大。

神迹也说了，波兰联军不认识蒙古军队的器械，但是这可能是在于他们使用的器械与蒙古军队的器械形制不同，但不能保证他们没有类似效果的器械——但是他们原来是真的压根没有！

这就奇了。

欧洲打仗的时候总不会太少，难道没有人想过尝试一下这方面的作战技巧？没有人想过把气味、烟雾等方面的东西拿到战场上去试试？

再者，从斡罗斯诸部的一些守城战上看，欧洲也不是那种完全没有作战技巧的地方。

赵德芳也为蒙古的器械选择和时机选择之恰当而感叹：“波兰联军能有这样剧烈的反应，完全是上天送给蒙古人的大礼。”顿了顿，他又道：“所以，这种联军果然不够可靠，一些毒烟雾就能开始崩盘。”

波兰联军崩的太快了，快到堪称是摧枯拉朽一般。虽然那些毒药烟球的威力确实不小，但还真的不一定能够导致一个军队彻底丧失战斗力，进入崩溃状态。

但是或许是因为都是临时联合，波兰联军中的大部分在毒药烟球的作用下，都陷入了崩溃状态。其余的那些精锐，如一部分西里西亚骑士等，虽然还有着作战意志，但是在混乱中压根不是蒙古重骑兵的对手。

“波西米亚王国的援军……可惜了，没能赶上波兰联军还未战败的时候，也没有赶上蒙古军队还在波兰的时候。”赵匡胤有些遗憾，他当然不是站在波西米亚王国或者蒙古军队任何一方，他是在遗憾没能让双方交一下手，让他再判断一下波西米亚王国这个地方的军队的战斗力。

虽然很有可能，波西米亚王国的军队战斗力和西里西亚、波兰也差不了多少，但是能够确切观看一下当然还是要比这样推断来的好啊。

就算同样不敌蒙古，可同是不敌，不敌和不敌之间也有着差别。

【右翼军在里格尼茨与波兰联军作战，是在太宗十三年四月九日。随后，贝达尔等人率军一边南下，一边攻打一些顺路的村庄，袭扰城池。】

【而就在四月九日的两天后，四月十一日，进攻匈牙利的中路主力大军也展开了一场决定性的战役。】

【拔都率领着中路军，一如既往地在展开作战前向匈牙利的国王贝拉四世致书劝降，贝拉四世当然不可能答应。】

【于是，拔都和速不台按照既定计划，从喀尔巴阡山的隘口入境匈牙利。】

【喀尔巴阡山脉是匈牙利的重要山脉，其各个隘口同样也是匈牙利重要的军事据点，理论上这里应当守卫森严，重兵把守。】

【但是这是理论上。】

【贝拉四世在先前和主教、贵族们商讨了针对蒙古来袭的防御措施后，又在拒绝了拔都的招降书信后，却并没有在喀尔巴阡山脉的各个重要隘口布防重兵，而仅仅派遣了数支小队，进行的是消极防御。】

【即使是重兵认真布防，也未必能够敌得过蒙古军队，更何况是这样的消极态度呢？】

【于是，拔都和速不台迅速击败了隘口的匈牙利守军，进入了匈牙利。】

【三月二日，边军尽殁，蒙古军队已经入境的消息传回了匈牙利宫廷，也传到了匈牙利民众的耳中。】

汉朝，文帝前元年间。

“匈牙利的贝拉四世……”刘启摇头，虽然他是太子而非皇帝，但是对于贝拉四世的种种做法，他也能看得出来不小的隐患。

收回上一任国王赐予贵族的额外土地，这没大问题，况且那时候还没有什么蒙古军可能要入侵的消息。但是收容库滩和他的四万帐部族就……

“你觉得匈牙利目前有什么问题？”刘恒听到刘启的感慨，问道。

刘启也不犹豫，直接道：“首先就是贝拉四世对于军事作战方面的认知和能力问题；其次是他和贵族们之间的矛盾，当然这不是不能化解；还有就是民间的舆论和情绪问题，先前就已经有百姓对他生怨，这一次的恐慌情绪叠加，对他的不满会更大。”

他说的简洁，刘启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