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媳妇,这样你不该是跟爹说,让他打断我的腿,让我想跑都跑不了吗?我要真是那种人,即使有孩子我也不会管的,对吧?再说更好的姑娘这件事,你知道吗?你早已经在我的心里扎根发芽了,我心里只有你,也只会有你。”
张长生心里还没说出口的一句话是“从那年你闯入我的生活,用小小的身躯坚定地把我护在身后开始,我就认准了你,更不可能放开你”。
“真的?”
金蓉蓉抬起头来,说话都带着浓浓的鼻音。
即使脸上泪迹斑斑,也掩不住那双明亮的大眼睛,扑闪扑闪地像一片小羽毛,挠地张长生心里痒痒的,只好伸手刮刮她的鼻尖。
“真的,比珍珠都真,行了,别掉金豆豆了,等会爹和妈回来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
金蓉蓉心里的不安有被抚平一些,但却觉得这远远不够。
今天她想了很多很多:让张长生能走更高更远的机会来了,她能跟上吗?就算以后张长生对她一心一意,可到了十几年或者几十年以后,他周围都是些有知识有谈吐的文化人,而她只能和他说说邻居和亲戚家的闲话,说完以后呢?那时候她会觉得即使是表面这样也很幸福?还是会茫然后悔?她都不想,她想改变,她想跟上他,跟不上也不想离他太远。
想着刚才的决定,开始是冲动在支撑着,到现在就是势在必得了,“那要是我想欺负你呢?”
张长生惊了一下,看到小媳妇认真的眼神,低头道:“求之不得”。
抱起小媳妇就往床走去。
芙蓉帐暖时…………
田埂上——
“老婆子,这么晚了长生该把蓉蓉哄好了,咱们能回去了吧?这秋末的蚊子还毒着呢。老婆子,老婆子!”
话音才落,就听“啪啪啪啪”的声音,白荷花给了自家老头子背上几巴掌。
“叫!叫!叫!叫魂啊!难得晚上出来就咱俩静静的呆会,你屁股上长钉子了?!当年是谁巴巴地大晚上悄悄跟我后面,送我回白石村来着,当初某些人对我可比长生对蓉蓉还殷勤得多了,现在是不是嫌我人老珠黄了,啊?说话!”说着又伸手去揪金大山的耳朵。
“哎哎哎,放手放手!老婆子老婆子,我一直都乖得很,都老夫老妻这么多年了,我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你说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都是快当爷爷奶奶的人了,说出来干什么?怪不好意思的。蓉蓉多大,你多大年纪了还疑神疑鬼的,也不害臊。”说着把耳朵解救出来,拉起白荷花向家走去。
“走走走,回家啊,蚊子太毒了,叮到我就起个包,不疼不痒的,叮到你你又要挠好几天。少时夫妻老时伴,这么多年,发生了多少事,就剩下咱两和蓉蓉,现在蓉蓉也有归宿了,最后还是得只剩咱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