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拿起一根百年人参,掰开一看,里面果然烂透了,还有黑色的虫子从里面爬出来,不一会儿,放人参的托盘上全爬满了虫,十分可怖。
“宫中那位巴不得国公爷永远醒不过来,又怎么会给好东西,做这出戏不过是演给外头那些百姓看的。”
白氏不再查看,黑着脸命人将东西抬下去,
若不是宫中赐下的东西都有记录,她简直想一把火烧个干净,太膈应人了!
安氏笑道:“这么多年,还没习惯么?”
白氏气恼道,“儿媳就是憋得慌,一个阉人在咱们府门前耀武扬威,咱们还一点办法都没有,还得哄着他。”
安氏眸色暗了暗,轻言细语地说,“且让他们再嚣张一段时日,小不忍则乱大谋,这段时日不宜跟宫中起冲突。”
白氏深吸口气,“儿媳知道的,也就在自家人跟前发发牢骚。”
安氏笑着说,“你性子直爽干脆,嫁进囯公府倒委屈你憋那么长时间了。”
“母亲哪里的话,儿媳才不委屈!您和世子待我极好,从不拘着我,我在娘家都没有那么自在。”
婆媳二人闲聊的功夫,府医请了过来,仔细查看二人的膝盖之后开了些涂抹的药,
待一切准备妥当,起程之时已是下午。
临别之际,陆允谦小声道:“母亲,告诉父亲一声,若是顺利,父亲要的东西很快就有眉目了。”
安氏垂下眸子,轻轻拍了拍他的肩,“万事小心。”
话落出了府门坐上马车,
安氏最后看了一眼国公府,冲陆允谦和白氏挥了挥手便放下了车帘。
“出发吧。”
百来号人接到命令,呼啦啦的开始行动,从国公府门前一路走到城门口,声势浩大。
暗中窥探的人紧紧盯着,直到车队出了城确认途中没有接触任何可疑之人后才去回禀。
皇宫中,太后的近臣问道,“娘娘,国公夫人带出去的东西需要找机会盘查么?”
太后把玩着手中的玉扳指,眼底神色莫名,宫殿内的气氛很是微妙,
“盯了这么多年,没盯出个什么名堂,都说先帝留了后手,可找了这么些年什么都没找到,也不知这传言有几分真假,”
“比起国公府,本宫更在意那个贱种!”
“那贱种命大,刺杀这么多次都没死,还好好的回京了,京中束手束脚倒不好再明目张胆的动手了!”
这意思便是不准备查国公夫人了,提这话的人识趣的不再多说。
另一个大臣道,“娘娘,二皇子不死,陛下这个皇位就坐得不安稳,朝中永远有人跟娘娘您唱反调,”
“先皇留的后手必定是对二皇子有利的东西,咱们不若将所有精力放在二皇子府上,看看能不能寻出蛛丝马迹。”
二皇子君景珩既然敢回京,必定做足了万全的准备,一次次的刺杀失败便是证据。
二皇子府安插的人手也被一一剔除出来,想查探清楚定然不易,唯一能做的就是将人监禁起来,不接触外界可疑之人。
可也不能长久监禁,毕竟君景珩是名正言顺的皇子,又无大错,时间长了堵不住百官的幽幽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