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玥把沈归俞支走,把黎广耀请到一边,这才举着高脚杯说道:“伯父,一家人,没必要跟您的亲生儿子置气吧。”
黎广耀像是听她说了一把笑话:“一家人?!天底下,有侄女一直这么防着她伯父的吗?”
“当年,您置气跟爷爷决裂出走黎家的时候,也跟瑞曦哥差不多年纪吧?爷爷看到过祖父之前的人如何起手的黎家,知道您在外面怀着一肚子怨气和愤懑,是做不出来实业的,所以,他就想让您在外面吃点苦头后,继续回来跟着他发展黎氏。”
“但是您这一走,就是好多年不联系,不联系的年月日里面,有您的消息,传进来就无论好坏,每次都是爷爷知道的最早。您的近况,爷爷都迫不及待的想知道,而关于爷爷的消息呢?您只是在收到病危通知书的时候才慌了神——”
“那一天,您在爷爷的病房摔门而出,或许是因为您不会知道这是见爷爷的最后一面了吧,因为您从来没有留意过爷爷的病情什么时候出现,什么时候好转,什么时候又极度恶化。”
“但是伯父,爷爷走之前,说过一家人,就算怎么样被曲解误会,也不能报复家里人,也不能记恨家里人。他说……觉得对不住您,两父子一怄气,就闹了很多年,却没想到这也浪费了您青春和精力最旺盛的时间段。”
“您总是记恨爷爷所谓的偏心,可您可曾想过,我爸从来没心思学商,爷爷也从来不强逼着他上位,直到临终,他才迫不得已的让我爸顶替了几年。那您现在可以想到,那颗心究竟偏向的是谁吗?或者,有没有偏呢?”
黎玥讲起逝世多年的爷爷,在平静的语调,却掩不住眼睑上涌起的酸涩。
她说完之后,就径直的转头离开了。只留下原地撑着栈栏,目光空洞的黎广耀。
夜晚,黎玥跟沈归俞没有回家睡。结束了婚宴之后,甚至连收尾都没在意的黎玥直接一趟飞机把沈归俞载到了海边的一个度假别墅过新婚之夜。
两个人连衣服都不带换的就直奔别墅的房间里面,沈归俞心跳如擂的被她抱着走进别墅的大门,从她对这里的熟悉来看,他就肯定了这栋别墅肯定也是她不知道什么时候买下来的。
总是背着他偷偷花钱,怕是什么时候在哪买的一栋房子里面藏着个男人他都不会知道。
“...唔!”
“...不问点什么?嗯?”她把他放下来,就握着他的脖颈用力的啃咬在他的玉颈上。
“没,没藏人吧?”
她只笑了一声,无奈至极。
下一秒,沈归俞被按在门上钳制着双手捆在左右,也因着拉扯,身上肩带束缚着难以呼吸,平坦的小腹此刻喘息的很急促。
不能动弹的小兽最后红着眼睛和脸颊发出了最后一声清醒的呜鸣:“老公。”
她吻了他一下,单手就解开了他身上的西装外套随意的扔到了一边。这一夜,或许是因为新婚燕尔,或许只是单纯的因为沈归俞身上各处的衬衫夹,肩带腰带以及本人的勾引,两个人比起任何一夜都要激烈高昂。
他就如同一片漂浮在水面上的叶子一样任她揉捏、翻来覆去的去压榨他的敏感处,每次都让他溃败,发出明明毫无作用、反倒是引诱剂的求饶和哭泣。
她跟他抵在被褥上的手十指相扣,抚慰他因攥着床单而发白的指尖。等酣战结束,黎玥抱着他洗了个澡,沈归俞都还是强撑着不想睡觉。
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身体上已经疲累到快要散架的程度,他还是不想入睡。
“...咳咳,外,外面是有大海吗?”他蜷缩在她的怀里虚弱的问道。
刚才两个人陷入床榻之前,他就有所耳闻到窗外海水不停拍打着玻璃的声音。
“……凌晨四点还要出去看海,可真是有你的。”她给他上完药,笑着把他捞了起来往外头走:“坐稳了您嘞~这就带你看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