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路地选拔,白子婳也是不负众望地挺进到了半决赛
尽管被淘汰的人越来越多,可每次比赛前来围观的人却不曾有所减少,甚至还有专门开设档口赌谁赢谁输的,按理来说,这在天凤国的法律中是明令禁止的,但凤婉雪觉得民众开心就好,也跟着带头投了一点小钱后,下注的人便越来越多,毕竟,小赌怡情嘛
柯启鸿见凤婉雪兴致这么高,遂也跟着凤婉雪也下了注,不多也不少,一共五十两银子,算是他这段时间做军师祭酒的俸禄,由于懒得去掐算概率,柯启鸿索性将其丢到了赔率相对较高的一栏:白子婳夺冠
这日午后,四进二半决赛开始了,白子婳对阵的是一个皮肤黝黑的千夫长
二人拱手行礼后,取下武器对峙着,某一瞬间,千夫长动了,大刀一晃,猛地斩击在白子婳的枪杆上,随即顺着枪杆向下滑斩而去,观其动作,竟是意图直接将白子婳的长枪缴械了
白子婳岂能如她所愿?长枪一松,回头反拉,反将千夫长的大刀压在地下,千夫长见状,顿时反手握刀,再次朝着白子婳劈砍而去,将一身的杀人刀法发挥得淋漓尽致
却见白子婳黛眉微蹙,果断暂时舍弃了长枪,空出双手朝着千夫长打去,将千夫长打退后,脚尖一勾,长枪再度回到手中,向前大踏一步,竟是直接转守为攻,长枪如疾风暴雨般刺去,丝毫不给那名千夫长喘息之机
那名千夫长也是经验老道之辈,大刀一横,靠着精湛的技巧将白子婳的攻击一一阻挡了下来,眼光死死地盯着白子婳的枪式,只要长枪的进攻速度有所下降,她便能再度抢回进攻权
既然抢攻暂时无法将其拿下,那我就慢慢跟你玩消耗,只要你攻势稍显疲态,我便可以再度抢攻,打你一个措手不及(可以简称为: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拖着,拖到你累再继续跟你打)
千夫长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只可惜,以往无往不利的对敌招数在白子婳面前根本起不了半分作用,无它,白子婳的基本功太过扎实了,那如潮水般的攻势不仅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变慢半分,甚至有一浪强过一浪的趋势
“这小女娃是什么来历?年纪轻轻便有如此武学造诣,真是她爸的见了鬼了!”
在内心暗骂一句后,千夫长深吸一口气,卖了个破绽想要借此转守为攻,只是白子婳根本就不上当,依然游刃有余地与她周旋着,很快,三十个回合后,白子婳抓住机会,一枪将千夫长手中的大刀挑飞,拿下此局的胜利
现场沉寂了两三秒,爆发出一阵雷鸣的掌声和喝彩声,白子婳向着众人拱了拱手,便跳下台拉开了,而柯启鸿也在连打了几个大哈欠后,选择离开
无它,太无聊了
若他是个武将也就罢了,但前世的他本就对打打杀杀这一类东西不喜,再加上这个世界男性普遍对此类东西嗤之以鼻,让他完全提不起半点兴趣,若不是不好拂了凤婉雪的面子,他今天甚至都不想来
“需要我安排人保护你回去吗?”
柯启鸿闻言连连摆手,开玩笑,自己虽然来之前特意补了个妆进行遮掩,可难保不出意外被人发现,进而暴露自己的身份,还是小心为上
见柯启鸿坚持,凤婉雪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柯启鸿一介“女流”之辈,难不成还会被人占便宜了不成?况且这几日强行要求与她一同并排就坐露了几次脸,但凡不是个瞎子都看得出来,柯启鸿有她罩着,想要对柯启鸿动手,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实力单挑整个毕方城的凤卫军守卫
在凤卫军的帮助下,柯启鸿打着哈欠走出了被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擂台,正准备回房间睡一个好觉时,却忽然发现白子婳站在一家面馆前来回徘徊,模样甚是忧愁苦恼,似乎是有什么烦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