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三房那边笼罩的悲伤氛围不一样,大房依旧是紧锣密鼓地建屋子,他们丝毫不以为耻,没有半点儿后悔之心,反而觉得理所当然。
刘氏休息了几日,总算是能下床,只是这脸被擦的厉害,好几日,红肿都没能消下去。
“你说,这屋子要不就先别盖,待春姐儿嫁过去再继续。”
“呸,你怕什么,就他们能找到什么人帮忙,宋员外与县丞可是有交情的,他们怎么能惹得起?”
云大一把将刘氏都搂到怀里,“你受苦了,脸疼不疼?”
刘氏看着云大含情脉脉的眼神,心里痒痒的,“潘氏那贱人竟敢出手这么重,将我往死里打,不过她要是没了春姐儿,又没了夏姐儿,她肯定会比死还难受,到时候我倒要看看他们三房还怎么嘚瑟。”
而且她将会有二百贯铜板儿,那可得赚多久才能赚到?现在把屋子建了,再买上几块地,养几头猪,每日吃香的喝辣的,全村的女人都得羡慕她,想想就开心。
至于面子,尊严,道德又有什么用?也不能当钱花,没了就没了,自个儿好才是真的好。
刘氏这话自然也是说进了云大的心里,自分家后,他们大房的势头渐渐被三房给压了去,那泼辣户潘氏还敢给脸色他看,他们还把驴车捐出去,当众下他的面子,得到如此下场,也活该!
当天云大壮回来,说是县城的宋员外要娶妾室,而且酬金丰厚,他想都没想就说了云若春,他们三房不是女人多嘛,做妾室就正好。
云大想到剩下那七十贯,激动地拉着刘氏倒下去。
而宋家那边,
听到宋旺转述的话后,宋员外不怒反笑,他可是对这宁愿出家当尼姑也不愿嫁给他的云若春越发感兴趣。
见惯了温柔可欺,在听到云大壮说她的堂妹天生神力后,他张嘴就允了他一百贯,天生神力,做起事来定是与众不同,也耐死,玩味甚足。
“美不美?”
“规规矩矩,不丑。”
“给我伺候好了,五天后又是个良辰吉日,若再不愿,就跟秦老爷打声招呼,让官差去拿人。”
“得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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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云胜华收到东家的来信,信中对云若春可是满满的关切之心,还提及他与县城陆家商行的东家相熟,而这少东家正与宋员外的六郎有交情,求他去说情应该有用。
云胜华立马修书一封表达感谢,又说了一些商行的情况,将信寄出之后就与云若夏到陆家商行去,等上一会儿,里头就走出一位十一二岁的少年郎。
云胜华见他五官端正,眉宇温柔,一身正派,料想他就是陆家商行的少东家,忙向前问候,“见过少东家的。”
陆应淮见云胜华的第一眼脑海就闪过一副面容,那个小家伙的面相倒与这人有些相像,想起来,他还欠她二十贯铜板儿,也不知她在哪呢。
云胜华见陆应淮对他笑,自认为这是待客之道,便也对着他回笑,然后就一咕噜地将所求之事说了出来。
“家妹实在是无辜,还望少东家相助,事成之后定有答谢。”
陆应淮心中略有感叹,当初他的妹妹被人贩子所拐,他也不惜以身犯险联合官差寻他们的老巢,那种害怕亲人被害失去的感觉他再清楚不过,自是不会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