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既然如此,就不打扰求得考先生了。”张日山笑道。
他隐隐约约能猜的到,这应该是柳澈下的手,宋玉明这毫无由来的病,就是因为柳澈的蛊虫起了作用。
也不知道这蛊是什么时候下的。柳爷动手,从来都不明着来,向来讲究神不知,鬼不觉。
张日山从侧门出去,拐到了后院,在柴房中,放了一把火。
那火光冲天而起,整个柴房中存放的木头,瞬间就被点燃了。柳澈连宋玉明那里都算计到了,那他自然也不能畏首畏尾,给他们家佛爷丢了人。
等到求得考和田中良子被逼的来到商会外面,就看到了张日山,还有一群兵,荷枪实弹地围着他们。
“先生,这火怎么烧的这么厉害啊?还是赶紧给防务局打电话,让他们过来救火吧。”张日山笑的更真实了,还带着那么点得意洋洋的劲头。
“另外,这地方,您一时半会儿是住不上了,还不如去佛爷府邸,暂时安置。来吧,请求得考先生过去。”
他俩没有选择的余地,就被那群兵给架到了车上。
来到了张起山的府邸以后,张日山先派人给他们端上来了一杯酒,“听闻两位,还没吃过中餐。在吃饭以前,我们先小酌一杯。”
他话音刚落,一个丫鬟就端着两杯酒出来了。
张日山看着这两杯似乎普普通通没什么特别的白酒,笑的虎牙都露出来了。
这里面可是用了柳爷的玉子虫,价值非凡。
而求得考他俩,就算知道这酒可能有问题,捏着鼻子也必须要往下灌。
喝酒,上菜,仿佛真的只是在招待客人。
———
火车驶入了北平站,陈皮把柳澈叫了起来,“咱们到了,该下去了。”
“嗯?这么快啊?”柳澈迷迷瞪瞪地抬起头,周围的人们,的确是在往下车的方向走。
“那行,咱们就走吧。”
两人也随着大溜,一起出了车厢。
外面的阳光非常明媚,照在人身上,暖融融的。
而新月饭店的小姐尹新月,也已经扮成男装,戴着一副黑墨镜,等在了那里。
“小姐,我们打听到了,据说彭三鞭来自西北,做的是倒卖沙石的生意,一条鞭子,用的更是出神入化。”尹新月身边的随从,在她耳边低声道。
随后,就指了一下刚下车的柳澈,“小姐你看,那人怀里,是不是一条鞭子?”
“我瞧瞧?!”
尹新月摘下了墨镜,打量了柳澈一下,没有漏掉他身边的陈皮。
“什么眼神啊,这是长沙城的柳爷,他最擅长的也是鞭子,和我爹关系很好。这次也是受到邀请过来的,你们下次认人,可得认准了,不然闹出了笑话可怎么办?”尹新月只看了柳澈一眼,就知道了他是谁。
主要是,这么多做生意的里面,就他俩最突出。你见过哪个腰缠万贯的富豪,身边没个美人?不住着几进的大宅子?
偏偏就他俩,一个柳澈,一个陈皮,那日子过的,那叫一个清贫。
那随从凑近了,小声道,“小姐,我记得,柳爷和长沙四爷好像是一对啊。”
“对啊,这不是一起来的吗?都过去三四年了,感情还这么好。多不容易。”尹新月笑笑说道。
八卦这种事,她怎么可能错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