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志强说:“乘客的安全为首要,绝对不能投降。这些海盗丧心病狂,如果我们投降,必然惨遭凌辱而死。”
王侠说:“船长所言在理,我也是这般想法。我已吩咐三个船工全力抢修辅机电力,希望他们能尽快修好。”
冷志强说:“我们是否安全返港,就看大副的能力了。”
王侠说:“多谢船长的信任。撞船计划失败,船长不但不埋怨我,还这么信任我,王侠必然以死誓护智慧号。”
冷志强说:“这不能怪你,我也看到于文明指挥帆船躲避,只是他的手下阳奉阴违。”
王侠说:“多谢船长谅解。只要有王侠有命在生,智慧号必然安全。”
冷志强说:“多谢了,我向全船的乘客多谢你了。”说完,他向王侠鞠了一个躬。
王侠连忙扶起冷志强。忙说:“船长礼重了,王侠受之有愧。保护智慧号是我的职责。”
冷志强刚想再说几句鼓励的话。于文明的声音响起:“你们商量得怎么样了,是投降,还是负隅顽抗。”
王侠说:“双方激战下去,大家都没有好处。我们不如罢战,这样,双方都有好处。”
于文明说:“罢什么战,你们是我的鱼肉,你以为我们会大慈大悲放过你们吗!我们是海盗,不是大慈善家。”
王侠说:“你一向做了这么多的坏事,难道就不想做一件好事吗?为自己积些阴德。”
于文明说:“痴线(神经病),你真是疯人疯语。我做坏人做得兴高采烈、自由自在,干什么要做好人。”
王侠说:“做坏人会遭报应,会担惊受怕。做好人心安理得、无愧于心。”
于文明说:“讲良心?做好人?老子一出世便注定是做海盗的,良心与好人与我无缘。”
王侠说:“你现在做个有良心的好人也不迟。事在人为,只要你有信心,一定能做得到。”
于文明说:“你别浪费口舌,你就是有苏秦之才,也游说不了我。因为做坏事是我的初心,做坏人是我的本意。”
王侠说:“唉!坏人与好人,只是一字之差,却是南北之端,东西之别。于文明,难道做一个好人,对你来说,真是这么困难吗?”
于文明说:“臭小子,我叫你做坏事、坏人,你做不做。”
王侠坚决说:“不做,绝对不做。”
于文明说:“你都做不了坏事、坏人。我又怎会做得了好事、好人。你叫我做好人,岂不是强人所难。”
王侠说:“好人真是这么难做吗?只要不干坏事,便是好人,很难吗?”
于文明说:“坏人真是很难做吗?只要每天干一件坏事,便是坏人,难吗?”
王侠说:“难,做坏事很难。因为做坏事过不了自己的良心。”
于文明说:“对我来说,做好人很难,因为我习惯了做坏事。俗话说,习惯成自然,改不了。”
王侠说:“因为良心埋没,要做坏事的人,总会找到借口。”
于文明说:“你说得非常有道理。任何人做事,都会为自己找借口。”
王侠说:“坏事不做,是一个正确的理由,你为什么不把它当成做人的借口呢?”
于文明说:“我是海盗,你叫我做好人,真是难如登天。”
王侠说:“叫一个没有良心的人做好事,的确是很难。”
于文明说:“同理,叫一个有良心的人做坏事,也是很难。”
王侠说:“佛祖普度世人,却一定普度不了你。因为,你的恶根已然深种,就是十匹马同拉,也拉不出你这颗恶根。”
于文明说:“世间万物,相生相克。有阴便有阳,有正便有邪,有好便有坏。我只不过是饰演一个万物中的角色而已,”
王侠说:“你的话令我想起:万物皆有源这句话。只是,你把你所做的坏事不但没有丑化,还格式入自然化,我真不敢苟同。无论你有什么理由,做坏人始终伤天坏理。”
于文明说:“我竖信,每人做什么事,都有他的原因,无论什么事。”
王侠说:“你所言差矣。做好事,无须原因。而做坏事,却百般为自己找原因,来说服自己那颗可怜、丑陋的良心。”
于文明说:“你或许说得对。不过,对一个海盗而言,打劫却是他的一生使命。”
王侠说:“于文明,我说这么多话,是在挽救你的良心。你的使命应该是一条康庄大道,不是当海盗。”
于文明说:“我从来不觉得我当海盗不是一条康庄大道。我们不是很熟悉,你为什么把你的思想灌施于我身上,你的思想很高尚吗!”
王侠说:“我的思想高不高尚,你用你的良心去衡量,如果你有良心的话。”
于文明说:“我有一颗海盗的良心,凡是有益于海盗事业的,我就会去做。我这样说,你听明白了吗!”
王侠说:“废话,你实事求是是个十恶不赦的海盗,偏偏把良心加于身上,真是厚颜无耻。你既然把当海盗当成事业,就正明你没有良心了。试问,打劫放火的人有良心吗!”
于文明说:“无论你怎么说,也改变不了你们的命运。你们定然成为我们的盘中餐。”
王侠说:“你就有这么大把握,定能消灭我们?”
于文明说:“当然,你的船已坏,你们插翅难飞。”
王侠说:“走着瞧。我相信,胜利是属于正义一方的。”
于文明说:“你所言差矣,胜利是属于强者的。”
王侠说:“你们作恶多端,死亡之神定会时刻陪伴着你们,胜利当然不会光临你们。”
于文明说:“嘴在你身上,你想怎么说都行,你唠不死我。现在,你们就是投降,我也不接受了。”
王侠敷衍说:“为什么不接受了,我刚想投降,既然你不接受,便算了。”
于文明说:“你别口不对心,如果你想投降,早就投降了。”
王侠说:“既然你看穿了我,不会投降,你为什么不消灭我们,却与我天南地北的聊天。”
于文明说:“你想灭亡?这个容易。我之所以与你聊这么多,的确想放过你们一部分人,上天有好生之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