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那么爱开玩笑呢小沈。”
班赫笑盈盈的,并没有把沈蛰轻的话当回事,目光很快注意到了一旁的席廿,“好像有新朋友啊?不介绍一下吗?”
他问起了席廿,牧彦鸩才回过头来,只是很无意的瞥了一眼就又转了回去,依旧没有回答任何对话。
班赫对其态度并没有感到恼羞成怒,而是更有耐心的去试探,“是在外面遇到什么坏事了吗?需要我的帮忙?”
牧彦鸩背对着他摇了摇头。
虽然只是很普通的一个动作,但也算是一种回应。班赫像是着了迷一般,继续追问:“那你这次来是为了什么呢?是……想我了吗?”
听完这话,席廿感觉到自己被恶心了,拧过头去捂了捂嘴。
这个时候牧彦鸩突然转过身,眼睛直直的看着班赫,语气中充满了惊喜,笑容也是相当灿烂,“你猜对了!我在想你了,所以来找你。”
真就邪门了,搞这死出。沈蛰轻没想到他要这么搞,发现自己好像被忽悠了,拧过头去跟着席廿做了同样的动作。
两人一人站一边,还一个甩左脸一个甩右脸,动作还同步了,跟俩护法一样。
如果要提起牧彦鸩和班赫到底是什么关系,可以说是班赫单方面追求的关系,而且非常疯狂。牧彦鸩的一举一动在他眼里都是美妙的存在,把他当做至高的存在。即使不理他,那也无所谓,至少他见到了本人。
此时此刻沈蛰轻只想说,感谢牧彦鸩为人类的付出,献出自己做诱饵。
班赫听到这样的回应十分惊讶,还十分感动的张大了嘴,“天啊!你终于想起我了!”
牧彦鸩摆出了一副相当愉悦的表情,一只手托着下巴,就好像真的很开心的样子,“我离开这里的每天都有想你啊,这不是应该的吗?”
玩这么大呢?沈蛰轻眼睛都看直了,转过身去偷笑了两声。
席廿并不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但是这样的对话确实也让自己很难绷,也转过身去没敢继续看。
班赫敞开了双臂,慢慢朝牧彦鸩走来,边走边说:“看来你是答应了我之前的条件了?你愿意……”
“没有啊。”牧彦鸩开口打断。
班赫脸色骤变,停下了脚步,有些不太确定的继续提问:“你不愿意?那你为什么要来?”
牧彦鸩朝沈蛰轻伸了伸手,转头看向席廿,小声开口:“准备。”
席廿:“?”
沈蛰轻立刻会意,搭上了牧彦鸩的手。
“三……”
班赫很快发现了不对,但并没有做出下一步反应,而是继续发问:“你还想为了救活那个人的事情跟我作对吗?”
“二……”
席廿注意到了沈蛰轻的手势,他做了一个数字三。
这次没有得到回答的班赫突然暴躁了起来,下一秒就要冲到牧彦鸩的面前。
而牧彦鸩轻轻向后仰下,身体穿过围栏,从高楼坠落而下。
“一。”
震耳欲聋的巨响在城市中回荡,高楼瞬间倒塌,灰尘和破片弥漫在空气中。
刚才沈蛰轻做的手势其实是计划三的意思,之前有点过还原城池的位置,是要到那里去。
要做什么……忘了。
在高楼倒塌的一瞬间席廿很快就飞着离开了,因为沈蛰轻不是纯异怪,所以需要跟着牧彦鸩,席廿随便在这飞也不会有人觉得奇怪,所以先散开了。
刚飞出去一段路,突然想起来,他并不知道刚才那个位置是哪里,那个位置他也找不到啊。
只能通过周围的建筑判断了。
牧彦鸩随着高楼倒塌落地后,直接飞了出去。沈蛰轻被他用异能力变成了一个黑色的木偶,揣在怀里。
班赫并没有因为高楼坍塌而迷失,很快就追上牧彦鸩,紧跟在他的后面。
木偶形态的沈蛰轻直接就是犯贱了起来,说道:“你下次发招时候跟兄弟透个气,你看看,他今晚要睡不到你他能冲上去把东河给掀咯。”
牧彦鸩:“我先把他这里掀了。”
随着他话音刚落,一场可怕的力量在地面上传开,激起了滔天的风暴。整个城区的建筑物纷纷崩塌,废墟中顷刻间化为平地。
底下的异怪纷纷混乱了起来,废墟中还爬出不少异怪。
“这数量不对啊,好像比以前更多了。”
距离上一次到这里也已经是五十多年前了,沈蛰轻最近一次降临就是在这里。
牧彦鸩一路横冲直撞,所经过的建筑无一幸免全部崩塌,可底下的异怪却完全没事。
“还有多少时间?”牧彦鸩问。
沈蛰轻:“三十七小时。”
河底城池和陆地上的时间流动不一样,河底下一分钟,上面就过去了三十分钟。按现在剩余的时间来算,已经不足一天了。
陆地上,文信和赖秋齐被派到河边检测数值。两人都还没靠近河岸呢,警报器就开始响了。
这也就说明了,现在河岸边的异磁场数值很高,完全扩散到这边了。
程刺链接在通讯器上,语气也是习以为常:“把那玩意摘了吧,不然它能响一路,拿好你们异武器过去就行。”
可是没有检测仪怎么测数值?
赖秋齐还在犹豫,旁边的文信已经直接把检测仪摘下来,直接往河岸方向远远的抛了出去。
周围的浓度已经不是检测仪可以测出来的了,在文信抛出去还没多远,警报声就消失了。
并不是没有异磁场了,而是检测仪报废了。
赖秋齐一边摘下自己的检测仪,一边不敢相信问:“这个浓度我们过去,真的不会出事吗?”
程刺非常肯定,他说:“放心吧,照现在这个扩散情况,我估计下面是打起来了。只盼着哥哥那边能做好防护准备了,我现在多派几个人跟你们后面,注意保护自己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