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婢女也满眼茫然的当即跪下!
考虑到小殿下刚睡下,她只能急促地摇头示意自己未曾动手。
见此,皇后微松了一口气。
而入了酣梦的小姑娘却睁开了眼睛,大眼睛中满是清明,显然是没了困意,“娘亲,外面发生了何事?”
皇后蹙眉,虽厌烦他人打搅了娇娇入睡,但对着泠妩却是温柔不已。
“娘亲也不知,娘亲带娇娇出去瞧瞧可好?”
“好。”
二皇子的营帐前已围满了士兵,盛钰未批完折子便赶了来,焦急之余身上还沾了几道墨痕。
在瞧见皇后和泠妩赶来时,他微不可察地松了一口气。
梨月此刻跪在地上,面容苍白满眼都写着恐惧,“回禀、回禀陛下,篝火结束后有人、有人同奴婢说二皇子受了伤须得奴婢去送药……”
皇后深吸一口气,却是没有忍住地冷 声呵斥,“送药?再如何,轮得到淑妃宫中的婢女去给二皇子送药?”
梨月抬起一张俏脸,“奴婢、奴婢以为二皇子他……”而且她也不知为何会如此,就似是被猪油蒙了心。
她咬着唇并未说下去,但众人都心知肚明。
淑妃却咬了咬牙,对着她满脸的愤怒,“本宫倒是不知你还是个会爬主子床的?”
她话落,便对着盛钰跪下,语气坚定,“陛下,妾身对此事全然不知!”
皇后见此,也蹙了蹙眉,而后俯身将淑妃拉起,“与你应当并无关系。”
淑妃微抬小脸,苍白的面上渐渐回了些血色,“只要娘娘相信妾身便好。”她若是以后见不到娇娇,别说小五了,她自己也会哭死的吧?
盛钰也在此刻抬了抬手,面容冷漠看不透他在想什么,“继续说。”
梨月抽噎着,自知不接着说下去,便会被送进慎刑司,想到慎刑司她那张苍白的面庞,此刻更白!
她颤着声音,“奴婢刚进去便瞧见了二皇子后背中了刀,慌乱之中奴婢打碎了托盘,外面的侍卫也进了来。奴婢此番话绝无半点虚假,若有半分假话奴婢定当死无葬身之地!还请陛下娘娘们明察秋毫!”
盛钰面色稍沉,“那叫你送药之人,可还记得面容?”
梨月茫然思索着,面上却逐渐染上惊异,“奴婢,奴婢记不起来了……”
盛钰抬了抬手,“带下去。”
梨月还未来得及哭喊便被捂住了口,让她在天家面前噤了声。
一切发生的很快,不过短短一字时辰。
皇后自拉起淑妃后,便一言不发。
她将泠妩紧紧拥着,心中复杂面上也染上了几许苍白,声音不可避免含着几许艰涩与轻颤:
“小二他,可有事?”
盛钰只摇着头,“那床榻之上无人,只是被褥里塞了一堆稻草,其上被扎了一把匕首,内里昏沉,不仔细看便像是一个人在躺着。只是小二现今不知所踪……”
正说着,一道吊儿郎当的少年声音便响起,“你们不睡觉,在本殿下的营帐前围着作甚?”
听罢,泠妩的视线也跟着看去,见二皇子叼着一根狗尾巴草,与身后清风朗月的太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大哥哥,二哥哥……”泠妩挥着小手。
二皇子慌忙将嘴里的狗尾巴草吐出,站直了身子,“怎地娇娇也来了,往常这个点娇娇不是已经睡下了吗?这是发生了何事?”
盛钰一甩衣袖,语气平静却泛着一丝轻松,“张德禄你说。”
待张德禄说完,二皇子也蹙起了眉。
“今夜皇兄约我下棋,没成想还逃过了一劫……”
他正要继续嬉皮笑脸地说下去,却见往日无论何时都一派和煦的皇兄,此刻眉眼间满是凌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