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世界上的所有男人举起了一半的天空,那么另一半便是女性举起来的。倘若有人说世界可以只有半边天空,那么这一半的天空里,也是男性举起了一半,女性举起了一半。经济的发展就像天边流淌来的河水一样,流淌在文明的大陆上,带来了两岸的繁茂,带来了文化的进步,带来了科技的强盛。在万物生机勃勃,竞相勃发的时代,不愿努力的蛆虫躺在繁荣的大地上,啃食着它辛苦培育的花朵。
千百年来,程朱理学已经不可完全取而用之了,而有识之士自知当今时代博人眼球的话术之中隐含的政治目的。一些蛀虫为了社会能够看到他们的存在,总是会大声叫起来,说这些花长得颜色不对,说这些草妨碍了大树的生长,说这些河流滋养的万物终会成为腐殖,说这大陆上生长的一切东西都毫无意义。
人们憎恨蛀虫,他们向蛀虫投射想要消灭的目光,但蛀虫们享受这些目光。越来越多的茧看到这些蛀虫如此嚣张跋扈,而大陆却无可奈何,便不再羽化成蝶,而是回归成为蛀虫。久而久之,繁荣的大陆就会陷入荒诞,陷入腐朽。
“大鸟何寻兮,大鸟自命清高兮。大鸟何食虫兮,其不屑兮。其可光两岸,大鸟鄙之。花当毒之,树当避之,使之无可依枝。”
有能力清理害虫的大鸟在哪里呢,在自命清高罢了。大鸟什么时候吃这些虫子呢,它们只是不屑一顾罢了。大鸟明明可以光复社会的清气,却不屑于做这些事情,自命清高罢了。大陆上的花朵和树木应当联合起来,反抗大鸟,斗争大鸟,让他们知道失去群众的厉害,明白自己应当做什么。
那在比图特勒尔的尤梅尼卡眼中,他治理的比图特勒尔是怎么样的,而合道又是怎么样的。
“诶呀,这点小东西,我年轻的时候,嘿呀——扛着就上楼去了!”
大妈在楼下看着年轻小姑娘帮她抬一袋面粉。那面粉看着很重,一个成年的男子或许都很难不喘气的将它从运送站搬到社区广场里。尤梅尼卡轻轻的路过这里,在社区的门口读报栏上的文章。调研是他的工作,也是他的乐趣。社统组织的成员们都是这样的,政令上通下达,社会和谐经济繁荣也是如此实现的。
社区正在建设的新一层住房,大量的运输设备都在上下传输钢筋混凝土,一切都静悄悄的,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这依赖力场,在一些力场中,空气不进行震动,声音是无法传递到外界的。
工地上有赤裸脊梁的成年男子,还有穿着工衫的女士,他们辛勤的劳作着,不分彼此,努力地建设他们新的家园。林来了兴趣,决定进去转一转。走在广场四周,昂着头看着这周围静悄悄的,却又显得十分宏大,十分壮观的半成品建筑。他觉得很神奇。如果放在比图特勒尔曾经的那个贫穷的年代里,如此建设必然是不可能的,基建、承重,都很难符合标准。但大家一起劳作总是不神奇的,这件事情发生在比图特勒尔的每分每刻和角角落落。
克隆人时代来临之前,女性确实面临着在劳苦的工作上逊色的情况,那些将此归于女性的心理普遍有问题的包工头和媒体,大多都在“大清风”中被骑兵冲死了。
大清风发生在几百年前,是比图特勒尔的一次社会大清洁运动。比图特勒尔列出了上百个对社会有害的思想,随即通过“陶片”的方式选出了比图特勒尔的败类,凑成一个规规矩矩的营队,捆绑在大戈壁滩上。骑兵从四周的丘壑上冲下来,将他们的颈上人头齐刷刷的砍了下来。那是比图特勒尔第二次大清风,十分的非人道主义。
大清风后,比图特勒尔迎来了长久的光明,直至今日,第三次大清风依旧没有发生。
克隆人时代来临之后,随着克隆技术逐渐发展到完美的地步,所有的人的大脑和机体几乎都可以得到完全的开发,女性在社会中的地位迅速上……不能这么说,在比图特勒尔还处于教廷时代的时候,便已经有妇女选举权了。在那之后,她们在社会中逐渐的凸显了出来,从内勤到无事不行,无事不通。而一些不努力、不思勤的男性,看到曾经没有选举权的女性代替了他们的位置,就会张开嘴抨击她们。反过来,不节制、不学习的女性,看到男性依然占据着半壁江山,就会拳击这些她们心中认为的曾经压迫女性的人。而努力学习、努力奋斗的,他们大多被幸运笼罩着,快乐的生活在和谐的社会中。这些努力且幸运人非常多,他们只是不说话,因为他们没有什么要说的。
为了保障大多数人的权益,比图特勒尔没有选择人道主义的归化,而是发动了屠杀,这就是大清洗。
“这都破洞了!快脱下来快脱下来我给你缝一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