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也确实有几块荒地,因长工带着宋云熙的那时新缠着的小丫鬟跑了,外加上收成不好,接连几年都没人来接手。
如今侯府气运低迷,多一个人出力,自然多一份出路。
迎着宋老夫人的质疑,檀知许丝毫不露怯。
她并起五指,“儿媳所言,胆敢有半句虚言,都叫天雷五雷轰!”
发着毒誓,檀知许目光如炬,令人不得不信服,宋老夫人沉默地凝视着她娇艳的面容。
老夫人心中思量片刻,又转动浑黄的眼睛,不声不响的落在周氏身上。
“老大家的,二房说绝无私通,你又能拿什么证明?”
宋老夫人嘴上轻飘飘说着话,紧接着又恨恨瞪了周氏一眼,示意她出来。
檀知许是不是个安生的,哪里是她发个誓就能唬弄过去的?
周氏早就等不及了。
她轻蔑地扫了檀知许一眼,又恭敬的站在宋老夫人面前,“母亲,今日儿媳在屋里盘算铺子里下半年的营收,丫鬟就急匆匆来报,说是二房夫人打扮艳丽,慌忙出了府。”
“儿媳怕她是遇着了什么事儿,不好跟母亲直言,所以才派人跟上,想帮衬一二,谁料就被…就被下人瞧见她与那男人在庄子上厮混。”
周氏三言两句,硬是将一个私通的罪名套在了檀知许头上。
心中冷哼一声,檀知许如墨的双眸噙着泪,“我待嫂嫂如嫡亲姐姐,为何嫂嫂要如此污蔑与我?”
她眼角无声的滑落晶莹的泪滴,跪在地上如同风雨中飘摇的杏花。
周氏不耐的一挥袖,“我可没污蔑你,母亲,儿媳有证人!”
她咬着牙,嘲讽的看向檀知许。
今日,她倒要看看这贱人怎么蒙混过去?
眼见着二人各执一词,宋老夫人脸色一变,重重地拍着桌子,“岂有此理!快把人叫上来!”
周氏得意一笑,与自己身边的丫鬟打了个眼色,没一会儿栓子就被人给带了上来。
他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宋老夫人看了一眼,低声问,“你可曾亲眼看见二夫人与人私通?”
栓子向来在后院干杂活,哪里见过这架势,“回,回老娘夫人,奴才亲眼瞧见二夫人去了庄子,与那男人在屋里许久都没出来!”
他磕磕巴巴说这话,宋老夫人脸色阴沉,反观周氏双眉上扬,露出喜色。
但凡落得一个与人私通的污名,檀知许这辈子休想再翻身。
“大胆,檀知许,你还有什么话!”
“来人,把二房夫人带下去,家法伺候!”
宋老夫人拍着桌子,周氏下一秒就叫了家丁进来,显然一切早有预谋。
望着那粗碗般的棍子,檀知许站了起来,“母亲冤枉啊!儿媳去庄子上单单看了那些农户犁地,甚至还亲自下了地,下了种子,怎么就成了与人在屋里私通?”
她说话间,一把拉开了衣裙,露出了白皙的指尖,以及手指缝里的黑土,还有脚底的淤泥。
“若是与人私通,何来这满身脏污?再者,你是亲眼所见我与那人一同进屋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