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光相交,檀知许掩饰了内心的慌乱,而眼前男人却因意想不到,而没有收敛好表情。
在他错愕的眼神中,檀知许娇柔一笑,“顾大人,许久不见,你怎的还负伤了?”
檀知许娇媚如丝,纤细的手更似无意地抚上了他结实的胸膛。
讲真,顾淮景这身材没得说,隔着寝衣依旧能摸的出来。
檀知许发觉,自打自己在顾淮景面前装放荡开始,好像跟他的接触比之前更亲密了,还真是应了那句:若不要脸,万事可成。
“檀知许,你非要这样气我?”
四下无人,顾淮景深邃的眼眸中尽是悲凉。
许是中毒的缘故,许是因为找不到解药的缘故,他有一种再也见不到她的感觉。
若真是最后一次见面,他很想说一句:檀知许,你真的变了吗?
“大人,您这是何意,奴家倒是不明白了。”明明对上顾淮景失望伤心的眼神,她心在滴血,可说出来的话,却略显轻浮。
顾淮景收敛情绪,苦涩一笑,“二夫人,这里是京城运河重地,若无事请离开。”
“好,奴家这就走。”
檀知许知道自己忍不住了,再多留一盏茶的功夫,她都得扑到顾淮景的怀里。
她笑着转身,在砖头的那一瞬间眼泪落下,只——顾淮景看不到了。
顾淮景看着檀知许纤细的背影,弱柳扶风的她,再也不属于自己。
不多时,藤锡丧气地回来。
“主子,没查到是何人所为,牛黄依旧没找到。”
“大人,大人,找到了,找到了。”
倏然,门口传来侍卫欢快地声音。
藤锡耷拉的脑袋瞬间抬起来,侍卫笑着拿出药包,一大包的牛黄。
在侍卫来之前,已经派人去喊大夫了,二人前后脚来到巡视房。
大夫看到牛黄,沧桑的脸上闪过欣慰,“老夫,这就去煎药。”
话落,大夫拿着牛黄出去煎药。
顾淮景不懂声色地看着侍卫,“何处寻来?”
“这个……”
侍卫犹豫了,支支吾吾好一会没说出出处。
藤锡拧眉,“怎么,偷来的?”
“不是,只是属下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侍卫挠挠头,组织了一下语言,才道:“是一遮面姑娘给的。”
“姑娘?”
藤锡嘟囔一句,看向顾淮景时他神情中带着打量。
顾淮景此时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眉眼之间闪过一抹异样。
是你吗?
“大人,会不会是?”
藤锡追问,顾淮景回神,“是谁无所谓,不要告诉任何人找到解药了,看看谁坐不住,谁就是幕后之人。”
“是。”藤锡见顾淮景不想继续牛黄的问题,也识趣不再说。
得了命令,他跟侍卫赶紧吩咐下去。
不到一刻钟,整个京城都知道顾淮景中毒了。
谷雨跟檀知许坐在马车内,听到街边百姓议论,她眉头一蹙。
“小姐,您不是让奴婢给顾公子送去牛黄了吗?为何顾大人的毒还是解不了?”